李大牛說自己幫忙就是了,這個不是很重,只不過又沒有擔子挑著。田叔立吃驚的看著他說:“妹夫,這一袋有七八十斤呢?兩袋都是一石多了,你真的挑的動嗎?”
李大牛說可以試試,然後田叔立找來一根扁擔,他講兩袋米拴好,然後深呼吸一下,開始挑著前進了。
四周的人都詫異的看著李大牛,見他神情不變健步如飛,不由豎起大拇指,說這人有勞力。
田叔立也揹著一袋,還沒有李大牛走的快。
李大牛將兩袋米放下之後,還將田叔立身上的那一袋給接了過來,到了掌錢那裡拿錢的時候,掌錢笑著說:“小夥子,有勞力呀,明天要不來幫我弄一下,二十袋就是兩百文,多幹多得。”他說可以,明天自己就來試試,。
說完,三人就離開這裡,在路上,田信將前因後果說了一下,田叔立只是點點頭,然後說:“老三,這結婚要花很多錢的,我們家裡現在也只有一兩多銀子,你也別整天讀書了,去當教書先生,也有一點束脩。”
田信無奈地說:“我連秀才都不是,誰會請去當西席,這件事只有麻煩二哥你了,二哥你的辛勞,三弟我會永遠記住的。”
田叔立拍著田信的肩膀說:“自家兄弟,還用說這些,不過你結婚了,這家裡要多一張口了,我還是多想一些辦法賺點錢才是。”
李大牛笑著安慰田叔立不用擔心這些,魏家的嫁妝肯定很豐厚,不說一時間可以讓田家發家致富,但是至少能保證田信和魏姑娘一生衣食無憂。
田叔立搖頭說不相信,這魏家也沒有當官的,怎麼可能有錢,就算當初有一些積累,這百年時間也差不多花光了。
李大牛說這到沒有,所謂龍魏嫡系還是種地為生,但是旁系都經商了,他們可不看重是不是這虞朝的賤民,反正很多魏朝的官員後代也被虞朝貶為賤籍了。
聽到這話,田叔立想了想說:“這個倒是可以,老三你識字,可以弄個小鋪子來賣東西。”
田信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畢竟當商人是很多讀書人不願意的,田叔立繼續說:“老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別忘了子貢都當過商人,自要你不違背聖人的教訓,你又擔心什麼呢?這人間的事情人說的完嗎?擔心別人說,好不如自己問心無愧,你二哥我當苦力,還不是很多人看不起,那有如何,我一不偷二不搶,我這錢乾乾淨淨的,我的用放心就是了。”
聽到這話,李大牛也勸田信,若是田信擔心新娘子看不起的話,那麼不如到時候詢問新娘子的意見,若是新娘子支援的話,那就不用管了唄,面子總是沒有肚子重要。
李大牛還說田信既然要報答自己的母親的恩,那麼就應該想辦法賺錢才是,讓自己母親天天吃好的,餓不到,冷不到,生病了也請的醫生,抓的起藥,這也是孝順。
“多謝姐夫和二哥開導,小生知道了,的確,現在我還要靠二哥養著,真是心中有愧,等到我有了錢,一定會報答二哥你才是。”
田信總算是下定了決心,田叔立笑著說:“這樣就好了,你現在不用擔心這些,先把自己娘子找到,這才是大事錢這邊我會想辦法的。”
這樣說著,他們到了家裡,看到他們回來,田仲達連忙說:“回來了呀,老二你也是,明明知道有好處的,就跑快點嘛,我等著到沒有什麼,二叔和孃親等著就是罪過了,來來坐下來吃。”
田仲達已經將菜擺好了,然後將碗揭開之後,先夾了一塊肉給老夫人,然後再次夾了一塊給水田先生。
“二叔,我們家都窮了那麼久了,什麼規矩都不要了,不可能一天吃點包子稀飯,還講大小相認,上下相敬,那些都是富講究,富了菜多了才會。”
水田先生聽到這話,笑了笑說:“老夫也不太講究這些,隨意就好。”
李大牛也是點點頭,這個講規矩實在太麻煩了,他也開始吃了起來,不過在吃飯的時候,李大牛才察覺到上當了,這田家三兄弟吃相極為文雅,整個桌子上就他吃相最差。
李大牛看著田家三兄弟,心中想到了那句話,我原本以為你們都是裝的,結果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是裝的。
在吃飯的時候,田仲達一直不斷的夾菜勸客,李大牛也發現,這個田仲達心地不算很壞,真的是一個直性子,想到什麼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