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霖鈴說完,郡主再次微笑的說:“好妹妹,你這一趟可真有趣,夫君,你的棋藝又見長了,連黃時龍的弟子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周山哈哈笑著得意的說:“那個姓卜的心性太過虛浮了,屢次想要表現自己,他的棋路我差不多都看穿了,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郡主眼嘴一笑的說:“夫君,那麼你可要好好教一下妾身,妾身對這個很有興趣。”
周山點點頭,然後說:“話說範世民好久沒有下來了,不知道在山中可好,今天我就和妹夫去拜訪一下。”
郡主輕聲說:“今天下午去吧,立馬要開午膳了,夫君,你可別再次喝醉了,丫鬟有說,你昨晚吐了半宿,這酒喝少了養身,很多就傷身。”
周山點點頭,然後四人就開始閒聊起來,在聊天的時候,李大牛心中對這郡主的印象更深了,他原本以為這郡主是深閨之中女子,單純的如同白紙。
沒有想到這個郡主心機很重,談話的時候不時佈置陷阱,試探自己的底細。不過好在周霖鈴不時幫忙維護,李大牛倒是有驚無險,感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個郡主真的一心想要拉攏自己到王府之中。
在吃完午膳之後,李大牛終於解脫了,和周山一起離開沁園。周山對著他說:“好妹夫,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會想哭了吧。”
李大牛點點頭,告訴周山這郡主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要小心應付。
“她呀,我還是明白她是真心對我的,只不過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我,她很難選擇,我若是沒有猜錯,她應該知道自己父親在做什麼,才會這麼想拉攏你,這奉王是想讓她當孝懿太后,為自己的萬世基業拉攏人才。”
周山感嘆說,李大牛聽後才明白,為什麼郡主不住在沁園而居住在瀟湘樓的原因了。
李大牛詢問周山準備如何辦,周山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自己身上的蟒袍和扶了一下紫金冠。
李大牛明白周山的意思,這成為駙馬之後,想要脫身已經是不可能了。兩人沉默著騎著馬到了神目山,從一個小道到了一處房屋前面。
這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從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大廳,大廳沒有多餘的人,只有兩個老人坐在一起下棋。
周山看到這個情況,小聲的介紹說:“右邊那個就是範世民,左邊那個想必就是黃時龍。”
李大牛點點頭,看到黃時龍身邊的扇子,他就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兩人脫鞋換上木屐走了進去,坐在兩人身邊,這兩人已經殺到了中盤了,李大牛看了一眼,完全看不懂誰勝誰負,只是知道這兩位大國手棋盤廝殺很激烈,像他這種根本不敢下子。
周山神情時而凝重,時而輕鬆,雙方再次下了三十手之後,範世民開口說:“這個就是打敗你徒兒那個小子,你看如何?”
黃時龍將扇子撿起來,然後撐開扇子扇了一下說:“小子,你能下贏我那不成器的徒兒,棋藝自然不錯。你看這一局誰佔優勢。”
“黃國手暫遜一籌。”
聽到這話,黃時龍笑了笑,將扇子合上,然後說:“小子,不錯,不愧是李豐城的兒子,沒有想到李豐城的棋藝不精,倒是有你這麼一個精通棋藝的兒子。老夫還有一個勝的辦法。”
周山笑著說:“前輩是想說讓我和前輩下嗎?就是不知道民老是否願意。”
範世民一笑,站起身來,將位置讓了出來。黃時龍見到這個情況,笑的更加燦爛了,紙扇在手指之中轉了一圈,然後說:“請。”
範世民看到這個情況,然後說:“黃時龍,你這也算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想小孩子一樣喜歡玩扇子。”
黃時龍沒有回答範世民,而是詢問周山:“小子,你覺得如何?”周山說隨意,黃時龍不由說了一聲好,然後豎起大拇指,
兩人開始下棋起來,黃時龍還是保持輕鬆的樣子,而周山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下來十幾子之後,周山嘆了一口氣,投子認輸了。
黃時龍看了看棋局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棋力。”
周山勉強一笑,說了承認。範世民看出了周山有些灰心,笑著說:“子仁,你能下到這個地步,真的不錯了。這黃時龍弱冠之年就已經成名,這麼多年棋藝雖然沒有多少長進,也非是一般人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