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說這件事不急,長信侯要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長信侯謝過之後,再三感謝,這才坐著馬車回到驛站,到了驛站,管家立馬走上前來,對著長信侯說:“老爺,傅公子有請。”
長信侯也沒有多留,前去傅公子的府邸,傅公子得到訊息之後,親自到門口迎接,在進來的路上,傅公子和長信侯敘舊。
初代衛國公和長信侯的祖上交好,當初上奏建都荷城,就是衛國公聯絡的。雖然這些年來,雙方沒有多少來往,但如今還是以世交來聯絡感情。
在客廳坐下之後,傅公子先表示了自己對於杜藏用被關押的事情表示遺憾,責怪都是因為自己不知情,若是早知道,一定不會讓杜藏用幹這麼一件傻事。
“這人要幹傻事,誰也難不住,犬子能考一個舉人,已經是邀天之幸,老夫也是屢次勸說,讓他不要來,但是他非不信,連老夫都勸不住,賢契也不用太過自責了。”
傅公子說如今也不能就這麼讓杜藏用關著,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快速結案,這樣杜藏用也可以早點判決了,到時候聖人看在長信侯一脈多年忠貞的份上,會讓杜藏用罪減一等。
長信侯說如今可以結案了,自己聽杜藏用說了,這件事杜藏用用錢買,司書賣,就只有這兩人,只不過陳士弘卻不肯這麼結案,所以自己也很納悶。
“杜世叔,關於這一點,小侄倒是有一些眉目,這陳士弘乃是林紹聞的朋友,小侄和林紹聞有一些過節,所以陳士弘想要借這個案子,來牽連小侄的朋友。說來慚愧,就是小侄的一些私人恩怨,讓杜賢弟遭受這無妄之災,實在慚愧。”
“原來是這樣,老夫算是明白了。”
長信侯這話明顯是言不由衷,他是早就知道傅公子和林紹聞之間的爭鬥,這一次來他也大概猜出了傅公子找他所謂何事。
傅公子也將自己的目的說了:“世叔,既然是這樣,世叔你可以向天官府施壓。這天官府失職,如今陳士弘不找他們,他們自然懈怠了,但是世叔你去提醒他們一下,他們自然會忙碌起來。”
“原來是這樣,這個倒是可以試一試。”
長信侯說完,補充說:“若是這件事真的成,賢契的恩德,我也會記在心裡。”
傅公子說不敢,這時候管家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於是雙方用了午飯之後,長信侯就告辭了。
長信侯回到客棧之中,休息到晚上,然後拿出一副棋,自己和自己下了起來,這沒有過多久,一個人推門進來說:“大哥,已經查出來了,這件事不是四聖司稟告給聖人的。”
“那聖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想必是有官員密摺稟告上去的。”
“能查到是誰嗎?”
“無法查到。”
“那麼是這一次是誰利用藏用當槍來使的。”
“應該是全斐,他是傅公子的人。”
“果然和我猜的不錯,你幫助陳士弘,儘量將這全斐給抓了吧。”
“全斐這人十分謹慎,沒留下任何把柄,但是另外有一個人倒是可以抓到。”
“那就抓了吧,這件事早點結案,對於我們杜家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這人是傅公子的一系,大哥,這進入他們的爭鬥之中真的好嗎?”
“他們給我選的機會了嗎?藏用告訴我,範靜柳知道這件事,你去查查。”
這人沒有說話,離開這裡。長信侯看著上面的棋子,神情嚴肅地說:“聖人到底有什麼想法,這個情況,不是應該維持平衡嗎?”
長信侯如何也沒有想明白,只能第二天下午前去拜訪陳士弘。
陳士弘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長信侯和陳士弘寒暄了幾句,然後長信侯向陳士弘道歉,說自己孩子胡鬧給陳士弘惹麻煩了。
陳士弘自然說這長信侯來一趟,也是不好意思。雙方寒暄之後,陳士弘詢問長信侯,是否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已經聽犬子說過了,他供認不諱,老夫自然也明白,他不是冤枉的,陳兆尹儘管辦公辦理才是。如今老夫也來到這裡,陳兆尹無須忌諱什麼,早日結案吧。”
“侯爺,還請見諒,這一件事還沒有完。”
長信侯說買的人找到了,賣的人也找到了,這還有什麼沒有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