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寇說到這裡,感嘆地說:“大家都看錯了林紹聞,原本大家都以為他不學無術,如今看來,林紹聞遠比傅公子狡猾太多。”
大司寇感嘆完畢,揮揮手讓小司寇離開,小司寇離開之後,果然是去找傅公子,他和傅公子商量了一下,傅公子的對策就是,這件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如何,只要小司寇稟公而辦,就不怕林紹聞找麻煩。
小司寇信心十足地告訴傅公子,這件事自己已經找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些人白藕教無關。
傅公子說他還是有一些不放心,畢竟今天林紹聞去找了危汝謙,危汝謙這個人,讓傅公子憂心。
傅公子說明天還有機會,自己先去探探危汝謙的口風,看看危汝謙到底有什麼打算。
在小司寇離開之後,傅公子直接前去危汝謙的家,傅公子雖然不願意再見危汝謙,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他不得不出面。
傅公子到的時候,危汝謙正在用晚膳,危汝謙連忙到客廳接待,雙方坐下之後,傅公子開門見山地說:“子益,你和我還有一段交情,所以我也不說什麼套話了,開門見山地說,你和林紹聞在策劃什麼事情。”
“這,傅公子,你這麼問,小生如何回答你。”
“有什麼就回答什麼,就看你是否想要回答了。”
危汝謙想了想,對著傅公子說:“傅公子,這件事,小生能夠給你說的也就是這件事,小司寇必定要秉公處理才是。”
“是秉公處理,還是按照林紹聞的意思來辦。”
“這兩者沒有區別。”
傅公子聽到這話,想了想說:“是林紹聞手中掌握了什麼王牌了嗎?”
“這個就不是小生能夠知道的,小生只能說,傅公子,這些人是白藕教的人,對你老沒有任何壞處。”
“但是對小司寇有壞處不是嗎?你們這不過是攻心而已,若是你們真的有證據,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傅公子說到這裡,看到危汝謙的臉色有一些難看,然後繼續說:“林紹聞,他有什麼本事,你我心知肚明,子益,你的本事,我何嘗不知知道。”
說到這裡,傅公子突然停住了,看著危汝謙說:“這一次,難道你有是故技重施,讓我們這邊的人對付小司寇?”
“傅公子,我到時候有這個想法,但是這件事,已經不太能成功了,你應該知道,在那一次之後,你們之中的派系已經合一了。”
危汝謙有一些感嘆,傅公子聽了之後,對著危汝謙說:“是的,這一次被蛇咬是不小心,若是第二次還被咬,那就是愚笨了。”
傅公子說完,對著危汝謙說:“子益,我勸你一句,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太多參與,否則到時候,牽連到你,就別怪我到時候不顧情面了。”
“傅公子,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自然有主張。”
傅公子離開之後,第二天還是將自己的屬下找來,他看著眾人,對著他們說:“明天小司寇就要處理那件案子了,大家都應該知道,這是林紹聞找茬的,諸位,我不希望明天會有什麼變故。”
眾人互相看了看,這時候一個人開口說:“邦彥,你應該明白,大家早就團結一心,絕沒有二志了。”
說話是小司寇的妹夫,也是在秋官府任職,任司吏下大夫,名字叫做俞信,字道運。俞信看了看眾人,然後繼續說:“大家都知道,若是這朝廷被林紹聞把持,只怕是天下蒼生之禍害。”
俞信開始,大家都開始表忠心,罵著林紹聞的不學無術,傅公子看著眾人都一條心,於是放心了。
初十,這件案子到了京兆尹衙門結案,小司寇是主審,大司寇還有陳士弘作為陪審。
此次前來看熱鬧的民眾不少,他們只是聽說這件事和白藕教有關係,心中就充滿了好奇。
等到開堂之後,林紹聞也到了堂上,作為原告。
他自然不用跪下,而是坐在一旁,讓管家將事情訴說了。
小司寇等到管家說完,詢問林紹聞說:“小冢宰,你說這些人是白藕教餘孽,可有罪證?”
“沒有,本官只是認為他們有這個嫌疑,具體是不是還要看小司寇大人你斷案了。”
小司寇聽了之後,將犯人帶上來,按照以往的審問,詢問了一番,這群人還是老樣子,咬死了的是自己一時激憤,這才出手,他們絕不是什麼白藕教的人。
等他們說完,小司寇對著眾人說:“這件事,我已經找了捕快去查證過了,將人證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