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聞跟著進去之後,僕人準備進去,林紹聞說:“不用了,你們在這裡外面等著就好了。”
林紹聞進去坐下詢問說:“姚相公,不知道你來自什麼地方?”
“平寧縣,不知道小冢宰知道嗎?”
林多聞聽了之後,一時間有些尷尬了,青年明白過來,對著林多聞說:“是一個小地方,所以你老人家不知道。”
“姚相公,恕我冒昧,不知道如何稱呼?”
“姚宣堔。”
姚宣堔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上寫了出來,林紹聞看了之後,疑惑不解。
看著林紹聞疑惑的樣子,臉姚宣堔對著他說:“怎麼了,小冢宰,莫非是有什麼不妥。”
“冒昧一下,姚相公應該是天家子孫吧。”
姚宣堔摸著後腦勺說:“什麼天家子孫,我的曾祖父是仁皇帝的十弟,因為有罪,被貶為庶民了。”
姚宣堔說到這裡,對著林紹聞說:“對了,父親讓我轉告小冢宰你,曾祖父去世之前,很後悔沒有能夠救下你父親,林文正公。”
“生死自有天命,這件事不能怪大將軍王。”
林紹聞說完,然後詢問姚宣堔來這裡所謂何事。
姚宣堔有些害羞,最後想了想才說:“是這樣的,我這麼大一個人了,尚且沒有婚配,所以,所以想……”
“小生知道了,姚相公,這件事你放心好了。”
林紹聞說完,詢問姚宣堔有什麼要求,這要是知書達理,還是相貌出眾。
姚宣堔對著林紹聞說:“不不,我只希望,能和我一起吃苦的就可以了。可惜我家窮,附近的人家都不願意嫁給我。”
說到這裡,姚宣堔看了看林多聞,欲言又止。
“姚相公,你儘管說,小生能辦到的話,一定將這件事給辦好。”
姚宣堔想了想,對著林紹聞說:“我家的田地已經分給了哥哥他們了,我沒有可以種的地。”
“這倒是簡單,田地我來安排,不知道姚相公要多少田地,或者說,姚相公租地就可以了。”
“這倒是不用,我一個人,大概二十畝就夠了,小冢宰,我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這要是不幹活,也不知道幹什麼好。”
姚宣堔說到這裡,對著林紹聞說:“說起來也不好意思,這大老遠的來求小冢宰,也是怪丟人的。”
“姚相公,若非是大將軍王,先父就算戰死,也不過是白死,大將軍王才是朝廷最大功臣,而你們一家卻過著如此的生活,林某想到自己,不有慚愧。”
這是林紹聞肺腑之言,他真的為姚宣堔一家感到不值,但是他也不能做什麼,朝廷明顯是不會恢復這一家的爵位,而且到了宣堔這一代,已經二字王了,這三代享福之後,剩下的又怎麼辦呢?
林紹聞只能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來幫助這位落難的王子。
這時候豐樂的菜到了,林紹聞和姚宣堔一起用膳,他見姚宣堔基本都沒有碰過這些菜,心中不由為姚宣堔惋惜。
等用餐結束之後,林紹聞也說了一身告辭,自己安排好一切之後,在來找姚宣堔。
回到家中,建文公主找他,到了建文公主的臥室,建文公主看著自己的孩子,詢問林紹聞:“夫君,是天家的人你來找你嗎?”
“算是,也不算是。”
“你這話我就不懂了。”
林紹聞將姚宣堔的事情告訴了建文公主,建文公主聽了之後,感嘆地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真是可惜了,我也曾經聽說過他的事情。其實先帝駕崩之前,也曾叮囑過父皇,恢復他一家的爵位。”
“但是聖人自有考量吧。”
“不錯,這件事若是父皇恢復了,那麼豈不是對仁皇帝臉面有損。父皇也是有自己為難之處,就如同對公公,他知道若是前代,追封為公也可以,但是天下只能有二十二位國公。”
建文公主說到這裡,搖搖頭說:“這些事情,還是你幫忙辦好吧。”
林紹聞說是自然,這盛世,有大將軍王的一份功勞,自己怎麼能夠不出力。
只是這田地好找,妻子難找,這要德才兼備的女子,多數是大家閨秀,嫁入農家,只怕難。若是農家姑娘,他又覺得委屈了姚宣堔。
最後想來想去,林紹聞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他先離開這裡,獨自一個人前去泡熱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