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聞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回答,楚繼善也沒有在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林多聞見自己留在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告辭離開,在離開之後,林多聞想了想,決定去看看周水田,詢問周水田的意見。
他知道周水田在翻譯的家裡,於是就徑直去了,他敲門之後,翻譯的老婆前來開門,開啟門的時候,詢問林多聞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豐城那位周相公在嗎?”
“在的,你是哪位?”
“他的一個朋友。”
女子看了看林多聞,然後說了一聲請,林多聞進來謝過之後,到了書房,書房之中,周水田和翻譯見到林多聞準備行禮的時候,林多聞說無須多禮,他們先忙他們的。
“侯爺,這也沒有什麼好忙的,不知道侯爺你來這裡所謂何事?”
林多聞看了看翻譯,翻譯明白過來,對著林多聞行禮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先失陪了。
翻譯離開之後,順帶將大門給關上。
周水田詢問林多聞找自己所謂何事,林多聞將這件事給說了一番。
周水田聽了之後,對著林多聞說:“那麼侯爺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還是告訴聖人比較好,這種事情,瞞是瞞不過的。不知道周兄弟認為如何?”
周水田對著林多聞說:“實不相瞞,小生也是這麼想的,自古以來,聖人看重的不是才德,而是品德,這才能再高,若是不忠心,聖人也不會喜歡,而且這件事是瞞不住的,畢竟到時候要調兵,若是聖人不知道,有人參侯爺你一本,說侯爺你意圖作亂,到時候侯爺百口難辯。”
林多聞說是,這件事的確不是小事。
“只是楚兄弟那邊,我又如何交代呢?”
林多聞有一些為難,對於楚繼善,他還是比較認同的,他不願意因為這件事,而讓自己和楚繼善的關係而變壞。
周水田原本是想在去西戎的路上提醒,但是如今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他也不得不利用,他看著林多聞說:“侯爺,有一些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周兄弟你說就是了,我們之間,沒有那麼該講不該講的。”
周水田行禮之後,這才說:“侯爺,自古以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看似朋友,實際上卻互相算計,想要害死對方,所以俗語說防人之心不可無。當然楚兆尹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楚兆尹是一個聰明人,這聰明人總是喜歡多想著對自己好。”
聽到這話,林多聞搖頭說:“周兄弟,你不用拐彎抹角,不如直說吧。”
“楚兆尹也是一位才子,他自然也要為自己謀出路,侯爺,你也是不把他當做家奴對待吧。”
“楚兄是我的朋友,他要為自己著想,也是理所應當。”
“既然這樣,所以就會有分歧,畢竟楚兆尹姓楚,侯爺你姓林,這親兄弟尚且明算賬,更別說外人了。”
林多聞聽到這話,沉默了一陣子,然後對著周水田說:“原來是這樣,我算是明白了。”
周水田點點頭,告訴林多聞這件事稟告上去,也沒有多大壞處,除非是林多聞非要多嘴說一句,楚繼善不願意自己稟告。
林多聞說自己自然不會這麼陷害楚繼善,周水田繼續說:“這上密摺上去,侯爺,你可以說是楚繼善讓你上的這一封密摺,因為有內臣參與到其中,所以楚繼善不方便上奏。”
林多聞說是,感謝了周水田的幫忙,周水田對著林多聞說:“關於這一次叛亂,小生認為,先要抓住逆首才孔雀明王才行,否則逆首逃走,還可以繼續作亂。”
“但是現在一點都不知道這人的下落,如何捉拿呢?”
周水田笑著說:“這江湖之人,自然在江湖上捉拿了。”
林多聞聽到這話,想了想,對著周水田說自己明白了。
周水田對著林多聞說:“這件事還是要找一個比較好的名目,比如在西行之中護衛侯爺你的安全,想必京城還有不少武林人士,曾經隨著林文正公西征的。”
林多聞聽了之後,對著周水田說:“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周兄弟,你真是聰明。”
“我算什麼聰明,這些侯爺你也能想到,如今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林多聞也不在打擾,回到家中,寫了這一封密摺,然後讓管家將自己請護衛的訊息散佈出去。
密摺第二天被聖人看到了,聖人看到密摺上面稟告的內容,看了看四周,讓四周內臣和宮女退下。
正在處理奏摺的四妃見到這個情況,心中吃驚,這是聖人御極以來,第一次遮蔽左右。而聖人沒有回答,將奏摺拿起來,文妃走上前恭敬接過,她看了之後,也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