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聞聽到這話,一時語塞,林多聞仔細想了想,別說自己這個地位了,就算是在小一點,封一個小小的男爵,在虞朝讀書人當中,都很少。
看著林多聞不回答,曹錫熊繼續說:“所以說,侯爺,你看不看書,這爵位都在那裡,你已經是侯爵了,就算是你父親,林文正公,也只能當一個侯爵,雖然這還有一等二等三等之分,但還不都是侯爵,難道三等侯爺就不是侯爺了?”
“讀書未必是為了做官。”
“那還讀書幹嘛?種地還有一點收成,當木匠還可以賺點錢,當商人那是可以賺大錢。這士農工商就我看來,就士人最為無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若是不能當官賺點銀子,這養家餬口都難。”
林多聞還是搖搖頭,告訴曹錫熊,他這都是歪理,人不可能為銀子而活。
“這銀子的確不能吃,不能穿,但是有銀子就有吃和穿,這一點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多聞辯論不贏,也就不辯論,詢問曹錫熊用膳沒有,曹錫熊說吃過了,林多聞就讓他前去休息。
第二天,林多聞前去找翻譯人員,這是隸屬秋官府,有象胥中士和象胥下士,林多聞若是要學的話,到時候可以讓下士教授,但是這一次是周水田這個布衣,因此林多聞只是能要了一個翻譯人員。
這人將自己家的位置告訴了林多聞,林多聞於是讓人去客棧告訴了周水田,林多聞告訴這人,這一次就有勞他了。
翻譯連說不敢,說自己能為林多聞效力,是自己的榮幸。
林多聞也不多留,離開之後,當天下午十分,周水田就到了翻譯的家裡。
雙方見面之後,翻譯詢問周水田,周水田是準備會說還是會認,周水田說自己會認會寫就可以了。
翻譯說這就比較好辦了,因為這要讀的話,需要很長時間。
翻譯開始教導周水田如何學習西語,周水田的天賦也讓翻譯上吃驚,基本上,他說一遍,周水田就已經懂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多聞來過幾次,見一切進展順利,也就沒有多過問了。
到了臘月初八,聖人賜宴,林多聞參加回來之後,受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信。
這信是董北海寫來的,董北海告訴林多聞,白藕教這一次準備在元旦的時候,攻打皇宮。
聽到這個訊息,林多聞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他仔細看了看信,見董北海說,這件事是丐門弟子無意之中得知了,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告訴了他。
至於真或者假,董北海不敢保證,他只是提醒林多聞多注意就是了。
林多聞立馬讓人找來了楚繼善,楚繼善過了半個時辰到來之後,對著林多聞說:“時建,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林多聞指著信,對著楚繼善說:“楚兄,你看。”
楚繼善接過信之後,臉色雖然也是很難看,但是他還是鎮定了心神,對著林多聞說:“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如今之計,還不要稟告給聖人,等查實明白再說。”
“如何查證。”
“既然有了風聲,那麼自然是不嚴密,就表示有機可乘,所以時建,這件事不要著急,可以慢慢來。”
楚繼善說自己會讓捕快打聽訊息,而林多聞要做的就是在京城四處尋找訊息。
“我手下的那些捕快,我是信不過的,這件事,還需要時建你來幫忙。”
林多聞說這可以,於是初九早上,他換上了常服,帶著曹錫熊一起上街了。
這年關要到了,京城裡面自然熱鬧非凡,這南來北往的商人都匯聚到了京城,準備掙這一年最後一筆銀子。
而京城裡面,人人也要出門,置辦年貨,過一個喜慶的大年。
在眾人恭喜和微笑聲之中,曹錫熊自然是樂不可支了,而林多聞去有著深深的擔憂。這一件事若是不處理好的,到時候攻打皇宮,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對於朝廷來說,都是一件臉面掃地的事情。
林多聞帶著曹錫熊到了茶館,林多聞坐下之後,茶博士來上茶,林多聞對著茶博士說:“小二,詢問一下,這陌生人多嗎?”
“爺,你看你說的,聽爺你的口音,就不像是京城人士吧。”
林多聞也不由忍不住一笑,對著茶博士說:“主要是有沒有可疑的人,這到年關了,我們要過年,那些樑上君子也要過年,我和我這大哥,前來京城趕考,若是銀子丟了,那豈不是可惜了。”
“原來爺擔心的是這個呀,這京城魚龍混雜,還是小心點好,而且爺若是真的不放心,那就不要去菜市口那地方,那地方,什麼人都有。”
聽到這話,林多聞記在心上,喝了一杯茶,聽了聽四周,見沒有什麼有用的,於是也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