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說這話的時候,中氣有一些不足,戈廣牧關切詢問雲飛揚怎麼了,雲飛揚告訴戈廣牧,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對於他這個將死的人來說,有沒有功夫都無關緊要了。
戈廣牧心中激盪萬千,雖然有什麼想要說,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雲飛揚開口,有些感傷地說:“這是我這個當老師的,最後能夠為你做的一件事了,你明天就下山去吧。如冰呀如冰,希望你能夠明白如何堅守道心,如何能夠在這紅塵之中,尋找到大道。”
戈廣牧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說自己絕不會忘記雲飛揚的教導,雲飛揚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往事,他有些感嘆,若不是耿電的話,自己怎麼會當上崑崙的掌門,有這一番遭遇。
雲飛揚說完之後,已經是晚課的時候,在晚課之後,雲飛揚當著眾人的面,允許戈廣牧回去探親。
對於這一件事,虛白最開始是反對的,但是轉念一想,戈廣牧不在門中,反而是一個好機會,到時候常青當了掌門,等到戈廣牧回來,這一沒有根基,二沒有人脈的,想要取代常青就是痴人說夢了。
若是戈廣牧在,常青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要推舉戈廣牧當掌門,這戈廣牧到時候不推辭,就當了這個掌門,他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虛白說這出家人,也應該有孝道,若是不能當一個孝子,自然也不可以成仙。
虛白同意了,大家自然不會反對了,於是戈廣牧第二天收拾行李,會到西京城。
離開之前,戈廣牧在此前去道別,這一次石中玉也來送別,石中玉淚眼婆娑地看著戈廣牧,明眸之中,全是不捨得。
戈廣牧見到這個眼神,也是有些不捨,但是這一次他卻不能不狠下心來,回去西京城。
在戈廣牧離開之後,雲飛揚讓石中玉到了自己雲房,雲飛揚坐下之後,對著石中玉說:“石姑娘,不知道我那大師兄準備利用你如何對付我。”
石中玉聽聽到這話,不由臉色一變,然後連忙說:“雲掌門,這件事和小女子無關,小女子只是學武心切,還請掌門從寬。”
雲飛揚聽到這話,嘆息一聲,對著石中玉說:“石姑娘,你身負重任,貧道自然不好說什麼,只是你就算殺了貧道,崑崙上下又如何容得下你。”
“這,虛白仙長,不會這麼做吧。”
“他會不會,這就不好說了,畢竟若是我派弟子審問你,你將他供出來,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說到這裡,石中玉的臉色蒼白,連忙說:“掌門,還請你大發慈悲,救救我。”
雲飛揚說救石中玉不難,只是不知道這虛白要怎麼對付自己。
“道長,這大醮你將要畫符,飲用符水,虛白仙長就是讓小女子找準機會,在那符水之中下毒。”
雲飛揚聽了之後,搖頭說:“我這大師兄,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絲毫長進。”
雲飛揚對於這個點子是鄙視的,若是自己這麼容易就被毒死的話,自己也不會和他們鬥這麼多年了。
不過雲飛揚有了別的想法,他不願意再和這些人鬥下去了,如今他心願已經了結,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迷戀這紅塵了。
石中玉見雲飛揚一直不說話,只能率先開口說:“掌門,這一件事,小女子有錯在先,還請掌門責罰。”
“這命中自有定數,當初耿祖師何等武功,尚且還死在自己徒弟之手。命數,命數到了,想要逃也是逃不了的。”
雲飛揚說到這裡,對著石中玉說:“你去告訴虛白,就說我已經將全身功力傳授給如冰了,如今我已經沒有武功在身,讓虛白也不用動那些歪腦子了,直接了當,用他的劍助我兵解。”
“掌門,掌門,你這又是何苦,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打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石姑娘,希望你日後能記得如冰的恩情,這崑崙掌門終究是如冰的,日後如冰回來執掌我門,還需要你從旁協助了。”雲飛揚盯著石中玉的眼睛,好像看穿了石中玉的內心的想法,石中玉連忙低頭,不敢對視,對著雲飛揚說:“雲掌門,弟子知道了,如冰道長乃是你的高徒,自然應該繼承這崑崙掌門之位。”
雲飛揚搖搖頭,告訴石中玉,並非是這樣,是因為戈廣牧有這個才能當掌門,自己才收他為弟子,而不是他是自己弟子,才要當這個崑崙掌門。
“石姑娘,我這個徒弟,是一顆青松,如今正是盛夏,所以才不會顯出他的優點,等到寒冬到來,那麼你就知道,崑崙會中興在他手中。若是石谷娘你不相信,儘可以拭目以待,希望日後,你不要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