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石繼續詢問獄卒,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要一五一十交代出來,否則到時候自己稟明瞭京兆尹,那是要用刑的。
到了那個時候用刑的話,可不是糊弄人,到時候可能讓他皮開肉綻,幾個月都能下地的。
獄卒被這麼一嚇,想到了這刑罰的恐怖,於是連忙說,昨天晚上,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的,睡了一個時辰,等他們醒來,也是嚇了一跳,他們探查過牢房,並沒有犯人丟失。
聽到獄卒這麼說,陳秋石詢問其他幾個獄卒,都是說自己突然睡著了。
“你們這樣,是著了道,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真是糊塗。”
陳秋石繼續詢問這飯菜是誰送來的,獄卒也將廚子和送飯菜的人叫來,陳秋石幾番詢問,都是一個結果。
陳秋石詢問牢裡的其他犯人,這些犯人都說自己吃了飯之後,也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秋石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件事背後有一位武林人士在作案,但是是誰,他如今還不清楚。
但是這就足以證明昨天晚上,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陳秋石妙玉先離開自己的牢房,然後開始尋找起來。
這功夫不費有心人,陳秋石地上找到了一個小紅點,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應該是一點血跡。
就這一點血跡,陳秋石可以斷定了,妙玉是無辜的,但是這一點血,不能為妙玉開脫。
接下來一個犯人想起,自己似乎在睡夢之中,聽到了笑聲,那笑聲十分得意,這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人進來過來。
陳秋石繼續尋找起來,可惜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陳秋石回去稟告了陳士弘,陳士弘聽了之後,對著陳秋石說:“辛苦你了,現在可以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這一切。”
陳秋石說那人沒有露面,這實在難以查探,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這人的武功不錯而已。
陳士弘想了想說:“這件事,看來還要從鮑川那裡下手,只是鮑川那裡,應該怎麼辦才好。”
陳秋石想了想說:“這件事倒不是沒有辦法,大人你放心就好了。”
陳秋石離開這裡,想了想,最後換上了夜行衣,到了鮑川的府上,這時候鮑川正在小酌,一邊喝酒,一邊吟詠,倒是一派文人風雅氣派。
陳秋石落地之後,鮑川倒是不吃驚,對著陳秋石說:“你是什麼人?”
“那位大人派我的來,他讓我轉告你,最近你要小心一點,京兆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鮑川聽了之後,看著陳秋石,想了想說:“請回稟小冢宰……”
“放肆。”陳秋石心中驚訝,還是做戲做足了,呵斥鮑川。
鮑川原本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對著陳秋石說自己失言失言,繼續說:“請轉告大人,小生知道如何做了。”
陳秋石也沒有回答,離開了這裡,在陳秋石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人跟著。
陳秋石心中不敢相信,但卻又不能不相信,他猶豫了很久,不知道是否應該去找林紹聞。
這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他還沒有做出決定,而林紹聞卻已經來找了陳秋石。
陳秋石想了想,決定試探林紹聞,對林紹聞說:“念修,我發現妙玉果然是冤枉的。”
林紹聞點點頭,讓陳秋石繼續查探下去,洗脫妙玉和潘少爺的冤屈。
陳秋石聽了之後,對著林紹聞說:“念修,我是初來,不知道你和傅公子之間的事情,念修,你我之間的關係,也不用藏著掖著,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是想要潘少爺死還是生。”
“自然是洗脫他們的冤屈,我和傅公子乃是私仇,這種仇恨,連家人都不會波及,怎麼會牽連無辜的人。耿介,莫非你也認為我是為了私仇,會不擇手段嗎?”林紹聞有一些生氣,他從來沒有想過冤枉任何人。
見林紹聞不像是說假話,陳秋石說自己一時間失言了,自己會繼續查探,林紹聞也不想在多聊,於是離開這裡。
陳秋石想來想去,決定去找陳秋水,陳秋水見陳秋石到來,連忙歡迎,然後笑著說:“大哥,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小妹有什麼事情。”
“你這丫頭,都快嫁人了,嘴巴還這麼快,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來看你難道還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