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想了想,繼續說西戎文化,卻是動靜分離,他們征戰不斷,各國國軍廢立不定,人人都在思動,而他們受到的教育,卻是要他們靜,要讓他們無求,這樣割裂,導致了西戎始終不如中原。
林泉說西戎要改變如今的情況,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師法中原,以宣父為師,二是以動破靜。
林泉這兩個建議,都是墨丘利不能容忍的。
墨丘利憤然地和林泉辯論著,不過結果是大多數學者已經厭倦了經院學的瑣屑,學者們都是喜新厭舊的,他們如同厭倦程朱理學而欣然轉投姚江門下計程車子一樣,他們幫助林泉攻訐墨丘利,最後導致墨丘利憤然離開。
接下來林泉展現了自己的口舌和天賦,他雖然接觸智慧學不多,但他天生聰慧,這些人說出西戎智慧學的觀點之後,他總是敏銳地察覺到對面的破綻,然後進行攻擊。
他揭破之後,然後換上儒學,而這些學者,對儒學的瞭解是是而非,不知道林泉是斷章取義,或是巧言詭辯。
無論如何,林泉這一次大講,更加落實了他智者的名聲,甚至有人專門畫了一副圖給林泉。
峨冠博帶的林泉,在西戎之中是那麼顯眼,四周的學者如同仰望高山一樣仰望林泉。
林泉看著這一張畫,不由志得意滿,誰不願意留名萬世,為萬世之師。
“夫君,看來朱子再世,董生重生,也未必有你這一番光榮了。”陳菁菁知道林泉內心將自己這兩位比擬,順著林泉心意誇獎。
林泉一笑,告訴陳菁菁,自己不過拾人牙慧,而且西戎無高明之士而已。
林泉說著,襄國公派遣人找林泉,林泉不由到了襄國公的府邸,襄國公看著林泉,拍著林泉肩膀說:“林監軍,不愧是文泉閣大學士,此次講學,勝過本帥十萬將士。”
林泉連忙謙虛,說自己可不敢當,自己不過是賣弄唇舌,可不上襄國公殲敵萬億,攻城千萬的功勞。
襄國公讓林泉坐下,然後對著林泉說:“這一次找你,是有一件事要說,墨丘利已經來找過我了。”
“是屬下給大帥添麻煩了。”
“麻煩算不上,墨丘利說若是你要繼續講學的話,那麼他們那個景教還有其他兩個教,絕不會容忍。到時候他們也不會等聖人旨意,就會向我們宣戰。”
林泉沉默了一下,有些為難地說:“如今朝廷不好樹敵過多,我是否去和墨丘利談談?”
“談也未必會有好結果,林監軍,如今之計,就應該他們先開戰,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西戎真正本事。”
林泉說這樣也好,關於降軍,到時候可以護送墨丘利離開。
這些降軍太多了,林泉實在也找不到好的辦法,悄無聲息的將他們解決,與其留著他們,不如放了他們。
襄國公有些為難,告訴林泉,這些士卒對城中十分熟悉,若是放他們離開,反而是一種麻煩。
林泉最後想了想,只好到時候將他們調集到不怎麼重要的地方,讓那群武林人士監管他們。這群武林人士,如今還沒有派上什麼大的用處。
襄國公說也行,一個十人小隊,安派兩個武林人士。
襄國公和林泉商議完畢這件事,於是就讓他下去休息了。
林泉回到府邸,當天晚上,林泉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驚醒,他摸了一下床邊的劍。
很快,蠟燭點燃了,陳菁菁壓著一個刺客走了進來。
林泉詢問毒液是否已經取出來了,陳菁菁笑嘻嘻地說:“自然了,這人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林泉想了想,對著陳菁菁說:“詢問出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軍中倒是有幾個好手,夫君,是否請他們來一下。”
“不用了,想必是墨丘利派人的,你回去告訴墨丘利,不要做這種事,是沒有用的。”
林泉讓陳菁菁放了人,等刺客離開之後,陳菁菁笑著說:“夫君,看來你現在也不太安全了。”
“身入不測之地,這種事情也是常態了。不過墨丘利這人留在這裡,終究是一個禍害。”
林泉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陳菁菁說:“哈哈,我還沒有睡醒,這刺客又聽不懂我們的話,我讓他轉告墨丘利,豈不是牛對馬講。”
陳菁菁也一笑,對林泉說:“那夫君,我再去把他抓回來。”
“不用了,我已經警告過他了。”樂瓊也出現在房間之中,她看了一眼林泉,詢問說:“林公子,你沒有事吧。”
“無事,你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