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劉思永預料的是,在三月十八,不是樂瓊他們回來了,而是鄭庚。
那天下午,劉思永休息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他,於是劉思永睜開眼睛,看到了鄭庚。
鄭庚神情憔悴,好像大病了一場,鄭庚看了看一旁的趙志毅,趙志毅識趣的離開了。
鄭庚詢問劉思永:“公子,怎麼沒有見到趙甲?”
“他死了。”
“歸藏的人敢這麼大膽,加害於他。”
“是不是歸藏害的還兩說,不過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鄭庚看著四周,見人來人往的,對劉思永說:“公子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
“無妨,我們去什麼地方都有人聽著。”
“小的無能,那天晚上準備回來的時候,被人抓住,關在地牢之中,今天才僥倖逃出來。”
“是歸藏的人關押你的?”
“不清楚,不過那地方離此地有數十里遠,公子是否和小的去探查一番。”
劉思永搖搖頭,告訴鄭庚,既然他逃出來了,那邊的人肯定跑了,自己去探查有什麼用,如今他連女媧廟那邊都懶得去探查,更別說去其他地方了。
“公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得過且過而已,就等李丁回來了。”劉思永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鄭庚,鄭庚這時候詢問說:“李丁他還沒有回來嗎?”
“看樣子他是回不來了。”劉思永說完,對著鄭庚說:“你這裡守一下,我在這裡睡一下。”
鄭庚說唯,然後守在一旁,保護劉思永。
在傍晚的時候,劉思永伸了一個懶腰,用晚膳的時候,對著趙志毅說:“如今我護衛回來了,麻煩道長轉告周道長一聲,他安心閉關就是了,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在十六那天,趙志毅告訴劉思永,周志敬閉關去了,劉思永自然不說破。
吃完晚膳,劉思永繼續和玄德談玄論道,玄德這講著講著,突然不說了,苦笑一聲說:“林公子,貧道已經辭屈了,實在難以為林公子講道了。”
“是嗎?道長,那麼我們就誦讀道經吧,聽說貴派藏有一部建武道藏。”
“林公子,貧道真羨慕你年輕力勝,如今夜夜講道,貧道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林公子見諒。”
“哦,既然如此,那麼本公子也不勉強了,玄德先生請吧。”
玄德準備離開的時候,劉思永對著玄德說:“但是玄德先生離開之後,我若是有什麼不測,那麼玄德先生在朝廷那邊可是難以交代了。”
劉思永說完,對著玄德說:“今天我那護衛告訴我,他已經和四聖司有了聯絡,朱雀司的人,已經將訊息傳遞出去了。”
玄德掌門聽到這話,面不改色,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這倒是一件好事。”
“嗯,的確是一件好事,掌門請吧。”
劉思永讓玄德離開之後,自己敲著銅磬,誦讀著道經。
在四更的時候,原本陪著劉思永一起誦讀道童發出慘叫,而劉思永卻無動於衷。
守在門外的鄭庚推門而入,守護在劉思永旁邊,警惕看著四周。
很快,一群蒙面人走了進來,劉思永看著他們,對著他們說:“幾位,你們終於還是來了。不過大家都是熟人了,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呢?”
劉思永說著,指著為首那人說:“趙志毅,趙道長,相處這麼久,你就算蒙面了,我難道還認不出你嗎?”
“林公子,得罪了。”
“有什麼得罪的,你們想要殺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總算有了機會了。”劉思永敲了一下銅磬,繼續說:“本來,我還想顧忌你們千年大派的威風,沒有想到你們如此不通世務。”
趙志毅乾咳一聲,對劉思永說:“林公子,為了歸藏的名聲,也只能委屈你了。”
“只怕你們想要委屈我,有點難了。”
“是嗎?”
“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今天願意放玄德離開呢?”
“你能留下掌門嗎?”
劉思永一笑,敲了一下磬說:“留不住也要留住,可惜了,你們要是早來片刻,或許還有勝算,鄭庚,還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