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耳光之後,李海玉對著千夫長說“記下來,回營之後,軍法處置。”
千夫長說是,讓這四人報名,把這四人的名字記在心上。
李海玉讓那人起身,站到一邊去,然後詢問還跪著的那些人說“你們呢?本督請你們來,你們不來的原因是什麼?”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大漢,倨傲地說“灑家就是這樣,管你多大的官,不順老子的心,老子就不來。”
“大人,這個是我們這裡的傻愣子,趙愣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里長,頭掉了不過碗大一個疤痕,有什麼可以怕的,你這個總督,你若是看不慣灑家,就殺了灑家。”
李海玉詢問其他人,村裡的人多說這人就是這個性子,李海玉於是對著這個人說“好,你倒是條漢子,若是你不嫌棄,可以來軍中吃飯。”
“哼,算了。”
李海玉讓人放開這個漢子,剩下的還有十一位,這十一人都不開口說話,李海玉看著他們這樣,對著他們說“你們可要想好了,你們若是不開口說話的話,那麼本督就認為你附逆,這附逆的下場,本官也不用重申了吧。你們想要為了逆賊,捨去一家性命,那不會留下美名,世人只會笑你們傻,而且你們祖宗也會認為你們不孝。”
這些人再次沉默起來,李海玉讓廂軍拿起武器,長槍貼著肉,槍頭傳來冰冷氣息告訴他們,若是他們不回答,就要死在這裡了。
“大人,我若是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嗎?”有個人還是被嚇到了,開口請降了。
李海玉讓他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這人說他是老秀的學生,聽著老秀才說虞魏之辯,一時糊塗,信了老秀才的話,幫助老秀才招待魏逆。
李海玉詢問他那些魏逆的名字,這人說不清楚,這些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不漏半點口風,不過若是見到他們,一定可以指正出來。
李海玉說好,讓他家人先離開,讓他暫時留在軍中,等抓到人,再讓他指正。
這有一個人投降,其他人自然投降了,他們陸陸續續說著,其中有個人說,來他家的那個是關西縣的一個大財主的小兒子,雖然這位少爺沒有說自己名字,但是他曾經在關西縣見到過。
李海玉都讓他們留下,等待指正,這下子,就只剩下一個人沒有回答,跪在那裡,一直不說話。
李海玉看著他,對著這人說“你不準備說什麼嗎?”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殺身成仁,就在此時。”那人望後一退,長槍徑直穿過他的身體。
劉思永見到這個情況,嘆息一聲,對著李海玉說“總督大人,他的家人應該怎麼辦呢?”
“看樣子,他是甘心附逆,本督也沒有辦法,將她們關押起來吧。”
劉思永聽到這話,對著李海玉說“總督大人,且慢。本官有聞,孝治天下者不絕人之親,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祭祀。此事當公(公道),而非在公(尊稱)。”
李海玉聽劉思永這麼說,對著劉思永說“那麼學士是準備饒他們一命了?”
“如今這個情況,他們也未必能活下去了,李總督為何不網開一面呢?”
“既然林學士都這麼說了,李某也不是鐵石心腸,就暫且放過他們吧。”
被打的十三人審問完畢,就下來就是看到李海玉沒有低頭的了。
這群人只有五個人,李海玉詢問說“你們倒是膽氣足。”
“我們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
“是嗎?若是真的沒有做虧心事,那麼你們更應該低頭才是,自古以來,都是民怕官,你們不怕本督,想必不是普通的莊稼漢。”
“真是好笑,大人,你把小民給想的太懦弱了。大人,自古以來,十步殺人,笑傲公侯的小民了不少。”
“民間多異人,這倒是說的通,不過小小的村落,就五個,似乎也說不過去了,而且這裡還和魏逆有關。”
眾人一時沉默,這時候一個聲音說“此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自然多奇人異事,這位大人,不用為難我的老鄉,你們想要的不過是趙某一人而已。”
老秀才走了過來,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嘆氣一聲說“可惜老夫還是來晚了一步。”
李海玉看著劉思永,劉思永點點頭,李海玉讓士兵將老秀才圍了起來,對著老秀才說“閣下倒是膽大,竟然敢獨自一人前來。”
“老夫能不來嗎?總督大人,你可是好狠的心,若是老夫不來,那麼老夫這些同鄉,豈不是任由你們殺戮。”
“老秀才,你似乎沒有明白,就算你來了,魏逆也應該死。”
“殺不殺在你,但是老秀才可以求一個心安了。”
“心安?若不是因為你,他們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