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瓊好奇詢問起來:“那麼林公子認為他來找你所謂何事?”
“第一就是將我騙出去,給鬼府的人制造機會。第二,他想試探一下我的為人,若是我不答應,到時候不知道他會編排我什麼。第三他要借這件事,掩飾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前任知府身亡的事情,他這般作了之後,自然沒有誰會想到他身上。”
樂瓊聽完之後,平淡地說:“貧道認為,是公子你想多了,錢山長未必有這些想法。”
“錢曾這個人不簡單,他讀了那麼多書,心中那些門道,比我想的還要多。”
“是嗎?林公子,貧道斗膽一問,若是林公子愛上一個人,會不會病急亂投醫呢?”
劉思永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告訴樂瓊說:“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樂瓊沒有回答,似乎不相信劉思永這話。
在第二天早上,知府戈靖親自來拜訪劉思永,劉思永也親自到大門去迎接,表示對這位新上任知府的器重。
戈靖下了轎子,劉思永迎了上去,戈靖走上前,對著劉思永行禮,劉思永還禮之後,帶著戈靖到了客廳,雙方再次行禮之後,才互相坐了下去。
戈靖這時候打量劉思永,露出驚奇的眼神。劉思永見到這個目光,好奇詢問說:“府臺,不知道本官有什麼不對?”
“回稟學士,你和下官的一個好友有些相像,說來也巧,他和學士你一樣,是一位大學士。”
劉思永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顫,出聲詢問說:“莫非是那位學士姓劉。”
“不錯,正是文泉閣第一任學士。”
劉思永聽到這話,將心中的激動給壓了下去,對著戈靖說:“府臺,聖人,也這麼說,本官倒是對於劉學士的事情有興趣,不知道府臺是否願意說說那位劉學士的事情呢?”
戈靖倒是沒有拒絕,將自己和劉歆在國子監的種種說出來,最後感嘆說:‘天風兄乃是天縱之才,就下官愚見,莫說國朝了,往前數五百年,也只有朱子能夠比擬,可惜天妒英才,讓天風沒有留下功德言行,可惜可嘆。’
劉思永聽的熱淚盈眶,渾身忍不住顫抖,見劉思永這麼激動,戈靖倒是有些好奇了,詢問劉思永沒事吧。
“無事,只是本官想到了太史公說的,高山仰止,景行景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如此斯人,不得於之同遊,餘生晚矣!”
劉思永感嘆完畢,接過樂瓊遞過來的手帕,將臉上的淚水給擦去,然後對著戈靖說:“府臺,如今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不知道府臺今後,準備怎麼對付魏逆呢?”
“下官沒有想過這件事,下官認為,到了此處,當了這官,首先就是清丈土地,核算人口,肅清吏治,興學重教,安定治下。”
劉思永聽到這話,不由一笑,對著戈靖說:“府臺,聖人破格提拔你來這裡當知府,想必不是為了這些事情吧。”
“這知府若是不為了這些事,哪是為了何事?下官愚鈍,還請學士賜教。”
“如今天馬十三家做逆,隱藏在此處,若是不早日剷除,日後必生大亂,前任知府就是因為如此,才被免官罷職的。”劉思永原本不想理會戈靖的,但如今知道戈靖是自己父親的好友,他不由善意提醒說。
“剷除魏逆,不知道林學士和聖人應該怎麼辦呢?”
“自然是廣張落網,以餌相誘,重金為賞,重刑為懼。”
戈靖聽到這個法子,不以為然,對著劉思永說:“這不過是治標之法,朝廷屢次圍剿魏逆不絕,便是魏逆有人心所附。若是人人如下官這邊,保境安民,於民同樂,那麼人心歸虞,魏逆想要作亂,也如同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劉思永想說戈靖迂腐,但是這樣太直白了,不禮貌,只能繼續說:“府臺,你說的是正道,但是這治和剿可以同時,無須分開而言。府臺,你是一個聰明人,想必早就有了圍剿魏逆的良策了。”
戈靖聽了之後,不以為然說:“下官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聽人說起,說這一次圍剿魏逆,乃是林學士你老的事情,若是林學士有什麼妙計,儘管使用就是了,本府自當協助林學士,還請林學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