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當侍讀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江湖。
劉歆也回到了邙山,他來這裡,是為了闢謠的。
關於魏思思的事情,他最為輕鬆,在魏思思離開的時候,讓人送了一封信給劉歆,告訴劉歆她的苦衷。
如今江湖和鬼府對於這件事,有很多誤會,認為魏思思也當了叛徒,成為虞朝的走狗。
劉歆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魏思思正名,不能讓魏思思蒙受不白之冤。不過他認識的江湖人士基本為零,只能讓邙山眾人前去。
到了邙山派,曹寅見到劉歆,詢問說:“劉兄弟,你這次來邙山,可是為了思思進入宮中的事情。”
“是的,曹師傅,這件事我最為清楚,你且聽我說。”劉歆對著曹寅說起那天的事情來,最後劉歆感嘆說:“其實那天我見四小姐進了營帳,就感覺四小姐踏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
劉歆感嘆完畢,然後對著曹寅和邙山弟子說魏思思當官的理由。
曹寅聽到這話,對著劉歆說:“看來大家都誤會思思了,思思這也是為了天下蒼生為念,這倒是正理,我們和虞廷的恩怨,不能連累天下蒼生。”
劉歆告訴曹寅說:“曹師傅,你們的罪也被赦免了,原來的書院弟子一律不在追究,而且朝廷還讓海寧城知縣,為書院修建義士冢,祭奠書院那群枉死的書生。”
“師妹這一次進宮倒是有些作用,對了,劉歆,你可知道她當了一個什麼官?”
“是新設立的官員,隸屬天策閣,沒有命品,協助聖人處理政務。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曹寅聽了之後就放心了,對著劉歆說:“思思這些招式呀,我只看得眼花繚亂。”
“這入閣晉仕,為民請命,一直是四小姐的願望,四小姐才學無雙,如今得有所用,就算山長泉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的。當初我離開書院,參加科舉,就是想要完成四小姐的願望。如今四小姐能夠達成所願,真是太好了。”
一旁沉默的史若梅突然開口,對著劉歆說:“劉相公,你對師尊這麼體貼,就是不知道師尊是否能夠明白了。”
“人生總無常,知交漂泊遠。宮牆不見影,遙遙一點心。只要四小姐能夠過的開心,那麼我就開心了。”
曹寅聽到這話,嘆息了一聲,對著劉歆說:“這麼說來,你和師妹有文定之禮已經十一年了。要不是你進了京,要不就是她進了京,這些年,你們為民請命,可是苦了自己。”
“有什麼苦的,你們用劍請命,我們用筆請命。”
曹寅聽到這話,有些悶悶不樂地說:“可惜如今我們只能在這裡躲在這裡,如同老鼠一樣。”
“曹師傅,你這是潛龍勿用,等到時機到了,你們邙山一派可是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到時候天下都會記住你了。”劉歆安慰說著,而曹寅勉強一笑說:“希望如你吉言,不過就我看來,這件事怕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劉歆說怎麼會,曹寅詢問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劉歆對著曹寅說:“我如今還要去辦一件事,等這件事辦好,我就歸隱田野,做一個逍遙農夫。”
曹寅說好,和劉歆分開,誰也想不到,等到下一次有個姓劉的上這邙山,時局已經不同了。
昭寧十二年二月初一,新修建的天策閣之中,聖人前來巡查。
“天策閣侍讀魏思思見過聖人,恭請聖人聖躬安康。”
“起來吧,如今沒有外人,何須這麼多禮。”
聖人看著那已經註疏好的大虞律,對著魏思思說:“不愧是輕功高手,這注疏大虞律來,就是比雅妃娘娘快。真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雅妃娘娘精細,一字一句都要仔細推敲,臣只有八字真言,合情合理,寬大為懷。有了這八字,註疏起來自然快。”
聖人點點頭,看著魏思思案桌上面,放著一些西戎的書,對著魏思思說:“原來你和雅妃一樣,喜歡看著西戎的典籍。”
“聖人容稟,因為和談之後,西戎各國來靈州交易者遠勝前朝,朝中大臣多有恐慌,有人主張應該限制西戎,嚴格盤查,不準西戎和尚進來。臣認為這些大臣顧惜國本,是一件好事,但這樣處置不妥。臣認為雅妃說的對,凡是西戎有一技之長,是中原所無的,應該特許這些人來京城為朝廷效力。”
聖人聽到這話,對著魏思思說:“既然你和雅妃都贊同這件事了,朕自然允許了。只是這些西戎人不知禮法,來到京城,或許會鬧出不小的風波。”
“所謂入鄉隨俗,我們的使者去他所在,要遵從他們禮法,但若是他們到了這裡,自然是要遵從我們曆法。這一點需要教化,若是他們不願意聽從,那麼就將他們送回去。”
聖人點點頭,對著魏思思說:“你說的不錯,你擬一個摺子吧,朕就在這裡批紅。”
魏思思點點頭,寫好遞給聖人,聖人將摺子批紅之後,魏思思就開始去吩咐相關人員去辦。
聖人離開這裡,前去雅妃那裡,告訴雅妃這個訊息,沒有想到雅妃正在試穿西戎那邊禮裙,聖人看了一下,不由臉帶笑意,走了過去。
雅妃對著聖人行禮說:“臣妾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