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衙役就押著傳燈進來了,看著傳燈,魏思思頗為吃驚地說:“竟然是傳燈。”
“他也是一個賣邪書的?”
“你是用錢賣書,他是用錢賣命。”
這時候魏思思見劉歆沒有什麼大事情,於是告辭離開。魏思思走出衙門,到了一處民宅,敲了幾聲,門開啟了,虞翻看著魏思思,對著魏思思說:“四妹,你來了。”
魏思思點點頭,對著虞翻說:“大哥,來了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你不會生氣吧。”
“你的事情,我倒是有些耳聞,只不過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不會做出傻事情,你這一次前來,所謂何事?”
“我想知道,傳燈不是跟著師尊嗎?怎麼會被關入大牢之中。”
魏思思還沒有得到訊息,於是很好奇,這傳燈怎麼被關進來。
虞翻詫異地說:“小四,你不知道嗎?傳燈這個叛徒,殺了你師尊,如今整個邙山派都準備殺了他,用他的人頭,祭奠慈恩師太。”
魏思思聽到這個訊息,感覺到頭一暈,站立不穩,然後跪著面向小雷音山方向,含著淚說:“師尊,徒兒誓殺此梟,為你報仇。”
魏思思忍著悲傷,對著虞翻說:“大哥,如今你能告訴我邙山眾人嗎?讓他們到海瀾城來”
虞翻說好,立馬去通知了。
幾天之後,監獄大牢之中,劉秀穿著官服,讓衙役開啟大門,走了進來,劉歆看著劉秀,對著劉秀行禮說:“哥,你來了。”
劉秀直接打了劉歆一個耳光,對著劉歆說:“記住了,在這裡,沒有你的哥,只有大人。”
劉歆不可置信地看著劉秀,但最後還是行大禮說:“罪民劉歆,見過總督大人,大人吉祥晉寧。”
“多少年,我就有一個盼望。爹沒了,本督還有娘,還有弟弟,如今,全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毀了。”
“這分明是陳孟鄰雞蛋裡面挑骨頭,誇大其詞,大……大人,你要明察呀。”
劉秀聽到這話,將案卷丟給劉歆,對著劉歆說:“你讀的書不少,但是這些案卷你沒有讀過吧。我看在母親的份上,才給你調來的。你好好看。”
劉歆翻閱了一番,裡面全都是因為用字不當,被冠上搭不逆的罪名,按律處斬的。劉歆越看,心中越是感覺悲哀,他對著劉秀說:“可嘆,朝廷養士本來是想讓士子為天下百姓做主的。而這些官員,竟然專門幹這借字殺人的勾當。”
“你是讀書人,自然會這麼想,但是本督從戎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叛賊,他們都是拿著刀槍,這樣的敵人,其實還容易被剿滅。但是現在有些叛賊,手裡雖然沒有刀槍,但是他們有筆桿子,整天寫一些不三不四的文章,傳播一些蠱惑人心的邪說,擾亂民心,敗壞家風,這樣的人的筆桿子,比刀槍還狠毒。對於這些人,本督認為不但應該殺,還應該多殺,這樣才能以儆效尤。”
劉歆聽到這話,看了劉秀良久,才對劉秀說:“那麼大人,你看罪民是不是那種人?”
“你是一個舉子,你該知道這供詞應該怎麼寫,你要死要活,就只能看你筆下功夫了。”
“多謝大人關照了,小人明白了。”
劉秀見著劉歆木然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對著劉歆說:“不必客氣,公事公辦而已,如果你我易位而處,那你又當怎麼樣呢?”
“大人初次接印,就拿自己弟弟開刀,如此大義滅親,大公無私,何愁滄海不治,天下不平。”
劉秀也沒有多廢話,走出這裡,到了衙門口,看到劉李氏正在鬧,一個師爺對著劉秀說:“大人,應該怎麼辦?”
“不要理會,她累了,自然就會回去。”
說著,劉秀就從後門進入衙門裡面。
這時候,魏思思也找來了,對著劉李氏說:“大娘,我們先回去吧,你這樣鬧下去也沒有結果的。”
“我要見劉秀,問他為什麼抓他弟弟。”
“這件事是前任總督挑起的,劉秀也是沒有辦法,大娘,回去吧,我已經派人去京城,找聖人求情了。”
劉李氏聽到這話,嘆氣說:“若是聖人也不出面呢?”
“到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救劉歆出來的。”
桃紅到了京城,將信遞了上去,這封信到了文妃手裡,文妃收下信之後,起駕去勤政閣。
“娘娘,這人是什麼官呀,一封書信,還要娘娘親自去交給聖人。”
“她呀,她不是什麼官,只是一個管。”
“娘娘,你說什麼,奴婢有些聽不懂。”
“這自古以來,所謂的英雄都有一個美人管著,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了。”
文妃到了勤政閣,見聖人正在寫字,走上前去一看,原來寫的是戒急用忍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