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十,魏思思獨自一人回到單墨城,她是在九世秀才死的第二天晚上才得到訊息,魏思思和殷洛都要回來,但是錢多多阻止了,說如今貢物要緊,九世秀才已經死了,現在去也無濟於事,要報仇也只能等時機到了才行。
殷洛自然不聽,不過錢多多也帶著莊九通到了這裡,莊九通說服殷洛,不過魏思思執意要走,錢多度無法,只好讓她小心。
回到單墨城沒有多久的魏思思就遇到了虞慧兒,在虞慧兒身邊還有一個蒼老的老婦人,見到這個老婦人,魏思思上頗為吃驚,老婦人微微一笑,帶著魏思思到了一處僻靜的住宅。
進入到內堂之中,魏思思才行禮說:“小女子見過葉前輩,葉前輩萬福金安。”
這個老婦人正是葉天鳳,葉天鳳讓她起來,告訴魏思思,錢多多也派人通知她們,告知魏思思今天回到,於是兩人就在城門那裡等著。
魏思思說了一聲有心了,然後詢問說:“小女子冒昧問下,關於姜前輩的死,如今可有確切訊息。”
“只是知道西北那三位神君,還有鐵膽神侯,我夜探侯家的時候,檢視了這三人的劍傷,的確是死在我妹妹的劍下。”
魏思思推算了一下時日,詫異地說:“這三位應該是那天被我們劫了貢物就離開才是,他們這樣馬不停蹄,才能到單墨城,然後休息一番,去山上對付姜前輩,只是小女子不明白,為什麼姜前輩夫妻回到山上。”
葉天鳳將自己從葉慕魏那裡得到訊息告訴魏思思,魏思思聽後,頗為難過地說:“若不是小女子獻上這個計策,姜前輩也不會慘死在齊雲山。”
“這個不怪你,只能怪朝廷太過狡猾,不過經過我探查,我妹夫和妹妹不是死在齊雲山,而是死在一個隱秘據點。”葉天鳳說到這裡,對著魏思思說:“本來我們準備前去檢視,既然你來了,那麼就一起吧。”
魏思思點點頭,和葉天鳳一起出城了。
走在路上,魏思思詢問虞慧兒怎麼來了,虞慧兒將自己的遭遇簡短地說了一番,然後說自己在城裡打聽訊息的時候,遇到了葉天鳳,於是就和葉天鳳一起行動。
“吳常樂,這個名字好熟悉。”
葉天鳳突然插嘴說,虞慧兒笑著說:“他應該是懷化吳家的人,這人倒是頗為有趣,可惜我學問不多,若是八妹你見到,肯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引為知己。”
葉天鳳和魏思思聽到懷化吳家,也就沒有在懷疑,這姚吳共治天下,說自己是吳家的人,肯定不是隱藏身份的人。要隱藏身份,也不會用吳家的身份。
說著,她們三人到了那個據點,看著四處馬蹄和腳印,葉天鳳沉聲說:“看來是鐵膽神侯等人先在齊雲山偷襲天鸞他們,天鸞勉強突圍,到了這裡,被虞朝廂軍包圍了。”
說著葉天鳳走到屋裡,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注意到屋子地上有些不對勁,她從地上抓了一把,將泥土給拋開,神情凝重的看著自己手中那好像是黑色的泥土。
“前輩,怎麼了?”
“我妹妹的兩個徒兒之中有內奸。我妹妹想必用天魔解體,準備服藥的時候,才發現藥丸被掉了包。這些藥丸粉末就是我妹妹最後留給我的話。”
葉天鳳所料不錯,這的確是葉天鸞的留下訊息,當時情況緊急,她沒有辦法留下訊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寫下來,也會被虞朝的人毀去,於是將藥丸粉末丟在地上,當時廂軍也沒有誰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也不過是當黑泥而已。
葉天鳳看著手中的藥丸粉末,深深握緊拳頭說:“妹妹,妹夫,無論是誰,我都會查出來的,你們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們報的。”
葉天鳳再次查探,也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於是和魏思思一起離開。
走出門之後,葉天鳳沉思苦想,魏思思詢問說:“老前輩,未必是葉慕魏他們師兄弟掉包了藥丸,或許是朝廷,找了一個妙手空空的人,暗中置換呢?”
葉天鳳搖頭,告訴她,這個培元丹十分稀少,尤其是魏朝滅亡之後,葉家只剩下五枚了,葉天鸞來中原的時候,葉家才給了一枚,這一枚葉天鸞肯定精心收藏,若不是內賊,外人肯定是置換不了的。
丹藥被換,隱蔽地方被朝廷知道,這兩個結合在一起,怕不是巧合能夠解釋了。而且很明顯是虞朝廂軍先埋伏在附近,要是他們跟蹤,這麼多的人,以九世秀才夫妻的武功,怎會沒有察覺,於是葉天鳳肯定,這裡面出現了內鬼。
魏思思覺得有理,不過這件事她不方便多問什麼,畢竟這兩人自己都不認識,不敢多言。
他們到了齊雲山,走到夫子登臨處,就發現戰鬥過的痕跡,葉天鳳仔細看著四周的痕跡,對著他們說:“嗯?除了已經知道的四個人,還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說到第四個的時候,葉天鳳聲音有些顫抖,然後說:“果然是他出手,若不是他出手,就憑鐵膽神侯那群小賊,怎麼會是妹妹的對手。”
魏思思明白過來,這時候她看到一顆樹上有一個圓圓的洞,她觀察了一下說:“這是彈子,沒有想到楊林也參與了這次埋伏。”
葉天鳳再次說:“其中有個是女子腳印,看樣子是她的徒弟了。”
魏思思卻不這麼想,她想到了若水仙子,不過這是她的猜測,沒有什麼直接證據。
“那麼還剩下一個人,這個人是誰?”
“如今這齊雲山附近,能夠稱為高手的就只有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