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是準備送給四妃鑲嵌髮釵的,如今被你們截去,朝廷肯定會追究,到時候你們未必好銷贓。”楊林說完,繼續說“所謂敗軍之將不足嚴勇,老夫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老夫如今丟了這寶物,怎麼也要和金陽府的知府知會一聲,所謂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災沒有消去,罪還是要去請的。”
眾人見東西到手,而且他們也不準備回去泰陽城了,於是也沒有理會。魏思思繼續和殷洛一起離開,在離開村子之後,魏思思感覺不對,然後和殷洛到了官道上,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藏了起來。
很快,魏思思見到楊林等人策馬前去泰陽城,魏思思數了一下楊林的人馬,對著殷洛說“不好,他們少了一個人,我們回去看看。”
魏思思和殷洛再次回到那住宅,那個地主正在派人打掃,滿臉著急之色,地主在大廳待了一會兒,又到了後院,輕輕敲門說“大人,你還好吧。”
房間裡面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說“還好,那群賊子已經離開了,你不用多心,而且你不要多來,免得有人懷疑,去吧,等到明天官府的人來了,再來見我。”
殷洛用傳音入密說“看來他們還有人留在這裡,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呢?”
“想必這人身上一定還有一件寶物,應該是宴元府的。我們進去吧。”
說著兩人進去,那人準備說什麼時候,殷洛直接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兩人也不避嫌,從這人身下的一個畫匣裡面取出一幅畫,魏思思開啟一看,上面畫著齊雲山,一個皇帝正在那裡舉行封禪儀式。
魏思思看了一下落款和服飾,對著殷洛說“這是宋太宗文皇帝封禪圖,這宋文帝是虞帝最為佩服皇帝,這幅畫雖然不珍貴,但是寓意很好,這宴元府的知府,倒是比其他知府識趣多了。”這時候殷洛指著裡面說“這下面似乎有紙張。”
魏思思拿起來看,對著殷洛說“這是一塊碑文拓本,上面寫著六廢老人得到天命眷顧,登基四十一年後,理應封禪告天,這一塊碑就是上天立下證據,希望六廢老人見到此碑,立即封禪看,不要辜負天心。”
殷洛看著魏思思,詢問說“六廢老人是誰?”魏思思冷笑說“當然是當今虞帝,至於這六廢的含義,解釋很多,不過我認為應該是支離疏,這虞帝如今的寢宮就叫坐忘閣,看來他是十分喜歡南華真經了。”
殷洛不懂這些,只是知道南華真經是一部道經,至於上面寫的什麼,她就一問三不知了。魏思思對著殷洛說“這個盜了沒有用,沒有誰會收藏,不過倒是可以賣給某些人,讓他們作為祥瑞獻給皇帝。”
魏思思說到這裡,對著殷洛說“這件事我們要早些處理,還好,這裡有紙筆。”
說著魏思思將畫給臨摹了一番,然後將拓片給放了回去,這種拓片她想著也無法出手,魏思思將這畫和拓片丟在地上,然後將房間弄亂,然後對著殷洛一笑,她們就離開這裡。
果然不出魏思思所料,當楊林帶著廂軍回來之後,見到房間這情況大吃一驚,但是看到摔在地上的畫和拓片,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解開那人的穴道,對著那人說“大人,你沒有事情吧。”
“貢物,貢物。”
楊林開口說‘大人放心,貢物沒有事情,還好那些賊人不懂字畫,將東西隨便丟在地上。’
這人拿起拓片看了一下,發現這畫沒有事情,只是落了一些灰塵,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們不知道,這時候在附近的威寧城之中,化妝成富家少爺少夫人的魏思思等人到了威寧城最大的當鋪裡面。
魏思思豪氣對著供奉說“將你們東家叫來,我們要當一件稀世之寶。”聽到這話,供奉看著他們,思索了一番說“這位少爺,少夫人,我們當鋪有規矩,先要讓我們供奉打眼之後,在決定是否叫東家。”
魏思思冷笑說“這幅畫你只用看一半的就可以了。”說著魏思思將畫開啟半幅,可以看清楚是一副封禪圖之後,就將這圖合攏,然後說“你可以叫你東家了吧。”
供奉連忙請請,讓魏思思等人前去到了後院,奉上香茗之後,去請自己的掌櫃了。
很快一個和藹的中年財主到了後院,對著魏思思行禮,魏思思他們冷漠地還了一個禮,然後將畫丟給掌櫃說“掌櫃,給個價吧。”
財主開啟這一幅畫,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就笑著說“這畫倒是不錯,不知道兩位想要當多少錢呢?”
“五千兩白銀。”魏思思漫不經心地說著,中年財主搖頭說“這位少爺,這一幅畫不值這麼多錢。別說五千兩了,就算五百兩都不值。”
“既然這樣的話,娘子我們就走吧,五百兩還不夠給你買一個簪子,這畫既然不值錢,我們不如燒了煮飯。”魏思思站起身來,準備收回畫。
掌櫃聽到這話,連忙說“兩位稍等,我讓其他供奉看看,稍等,稍等。”掌櫃說完,然後再次找來兩個供奉,他們看了看,同時說“這個畫至少值一千兩銀子,再高的話,相公你也當不了。相公,這畫可不是金銀珠寶,很少能夠當到五千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