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笑著坐到了江離郡主的身邊,輕聲地對江離郡主說:“安妹妹,你怎麼來這裡,還不帶護衛,要不是你出了什麼事情,小生怎麼向父親大人交代。”江離郡主看著四皇子,冷漠地說:“多謝四哥掛念,不過我這次前來,是被硬請來的,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金總鏢頭會保我安全。”
金嘆聽到這話,想著不能落了鏢局的名聲,於是硬氣地說:“梅相公,非是小老兒誇口,今日小老兒可以保證這位姑娘安全。”
四皇子對著金嘆微微抱拳,笑著說:“那麼我這個妹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四皇子話音才落下,遠處聽來一聲長嘯,這長嘯開始隱約可聞,不到十息功夫,就近在耳畔了,大家心想又是一個高手來了,不由看向大門外面。
只見圍牆外面突然躍入八個穿著白色衣裳的童子,這些童子落在地上,將背後的旗子拿在手裡,揮舞起來。
再旗幟翻飛之中,一聲狂笑出現大門之中,八位童子同時跪下,手中的旗子凌空橫放,組合在一起,一個男子如仙人一般凌空坐在旗子組成橫幅,對著四周說:“青蓮紅花一祖風,白藕出世彌勒降。”
看著男子說完,看著劍師說:“很好,不枉本座今日東來。”說著拔出了背後的長劍,一劍刺了過去。
劍師冷笑一聲說:“早就聽聞你白藕教白藕七煞功稱霸南國,今日老身就要試試你的負手劍。”說著,拔出背後的一把劍,攻擊過去。
男子猖狂地一笑,手中長劍一招快過一招,眨眼功夫,就已經和劍師交手十幾招了。
這負手劍乃是白藕教七煞功之首,當初白藕教祖師孔雀明王創造這劍法之後,遇到這劍法只能負手請降,於是就將這劍法喚做了負手劍。
劍師不愧是當初魏朝第一劍客,就算是面對負手劍,也不落在下風。
兩人拼了近五十招,劍式你來我往極為精妙,雙方不禁暗吐內力,一時間大廳內劍氣激盪。眾人不得不運氣相抗,侍衛們悄然圍在郡主周邊擋下劍氣。此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輕咳,聲音穿過滿堂劍氣送入人們耳中。見高手紛至,曹寅心裡又忐忑了幾分,劍師聽著卻心生訝異:“這人功力不凡,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能人了?”
接著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玲瓏,將他們拆開,在別人地盤比劍算什麼。”
四皇子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站在大門,不悅地看著劍師等人。
老人身邊站立了一個少女輕聲說是,然後對著劍師他們行禮說:“兩位前輩請罷手吧,要打也等離開這神劍島再說。”
兩人是何等身份,怎麼會聽別人的,那個少女見這個情況,取下腰間的玉簫,簡簡單單刺了過去。
看到這個情況,在場眾人不由詫異一聲,這兩人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好手,這少女想要摻和進去,不是找死嘛?
不過出乎他們意外的是,女子玉簫輕輕一點,就將那男子的劍給壓下去,然後向上一挑,盪開劍師的劍。
兩人見到這個情況,都停了下來,那男子再次回到旗子上面坐著,詢問說:“小姑娘,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我知道你,你用負手劍,你是白藕教四護法的大威德明王,是不是?”
大威德明王聽到這話,自豪地點頭說是。因為自持身份,不願意重新問這個小姑娘是誰。
劍師看著老人,微微行禮說:“沒有想到金大俠也來了,這位是你徒兒吧,真是名師出高徒。”
聽到金大俠這個稱呼,眾人又是一吃驚,江離郡主詢問金嘆說:“金總鏢頭,看來你本家來了。”
“小老兒怎麼敢認他是本家,這位金大俠是五十年前一位豪傑,武功好,人又俊俏,被稱作玉簫郎君。他喜歡行俠仗義,做了不少大事,當初那個禍國殃民的靈太宰就是死在他的玉簫之下。不過玉簫郎君在前朝滅了之後,就宣佈退隱。江湖引以為憾,所謂玉簫隱居星月逝,江湖唯有六君子。”
金嘆說完,再次解釋,這劍師就是六君子之一。至於其他五位,金嘆說自己不好說,其中牽扯到虞朝大敵孤雲侯,恐自己言多有失,被人聽去,向官服告密,惹來一場官司。
江離郡主對於這些武林典故沒有興趣,沒有多問。這時候四皇子笑著說:“六君子的大名我倒是知道,孤雲侯,萍蹤不繫舟,劍師,童姥姥,昭穆尊還有一個就是九世秀才。他們都心懷前朝,處處和朝廷作對。不過他們都已經老了,想必武功大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