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也打量了在場的江湖人士,不過大多說自己都不認識,準備詢問白車晉的時候,金嘆先對江離郡主解釋起來;“姑娘,你要注意那個背上揹著一把鬼頭刀的,他是西北有名的大賊,任東興,他後面是他四個徒弟,其中一個綽號叫做花蝴蝶,你若是沒事,不要讓他注意到你。”
江離郡主點點頭,然後詢問金嘆,坐在左邊第一位的人是誰,金嘆看了看,思索了一陣子才說:“這人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毒手天尊,這個老魔頭快要十多年沒有露面了,沒有想到今天也會來湊這個熱鬧。”
接下來金嘆介紹起來,語氣就很輕鬆了。這些人雖然是不錯的好手,但是金嘆自認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金嘆說完,突然大廳外面傳來三聲鑼響,在三聲鑼響之後,又是三聲鼓響。這三聲鑼響聽著離他們很遠,如同從山下面傳來的。而鼓聲就很接近了,好像在大門外面響起。金嘆臉色一變,詫異地說:“這一對夫妻怎麼來了,看這場宴會真的很難好好結束了。”
江離郡主看著大門,只見一對夫妻走了進來,婦人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銅鑼,丈夫前面掛著一個打鼓。江離郡主看著他們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心想這兩人估計也是邪道中人。
這對夫妻上走到左邊第二個位置,那裡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那個丈夫對著老人大聲說:“哪裡來的糟老頭子,也敢坐這裡。”
說著,一把抓向那個老人胸口,準備抓住老人的衣襟,將老人丟出去。
那老人沒有閃躲,這丈夫抓到老人衣服的時候,手顫抖了一下,連忙抽手。不過那丈夫的手指已經紅腫起來,好像剛才不是碰到老人的衣服,而是碰到燒紅的烙鐵。
婦人見自己丈夫吃了暗虧,二話不說,手中銅鑼如同飛盤一樣丟了出去,那老人也是不慌不忙,對著銅鑼吹了一口氣,這銅鑼竟然被吹得落在案几上面。
看到這個情況,丈夫大聲抱拳說:“閣下請亮一個號,讓我夫妻長漲漲耳聞。”
老人冷漠地說:“就憑你們兩個。還是讓你們師尊神樂上人來找老夫吧。”說完,老人手輕輕的拍在銅鑼上,那銅鑼如同紙做的一般,被老人給一掌擊穿了。
看到自己武器被毀,婦人怒上心頭,明知不是這老人對手,但卻還是攻擊過去。
男人眼見得婦人上了,心中暗叫不妙,又怕妻子吃虧,只得使出小天星掌攻向老人側翼。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也動了起來,不過在場眾人除了幾人外,都沒有看清楚老人是怎麼出手的。他們唯一看清楚的是這對夫妻倒在地上,去氣比進氣多,想必也是命不久矣了。
曹寅也沒有看清楚,詢問魏思思說:“師妹,剛才那個老人怎麼出手的?”
魏思思神情嚴肅,小聲地告訴曹寅:“那人先用一抓抓住婦人的琵琶骨,再一掌打中女子中門。同時一腳踢在男子中堂,一掌打在了男子太陽穴,都是尋常把式,不過這老人手腳太快,估計他夫妻都沒有看清楚就中招了。”
“獨孤老先生,真是抱歉,讓你老親自出手了,都怪小的安排不周,見諒見諒,海涵海涵。”一個富商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對著這姓孤獨的老人不斷作揖行禮,孤獨老人坐下來,平靜地說:“客氣話就少說了,你們大王什麼時候出來。”
“大王正在下面等待朝廷使者,還請孤獨老先生見諒。”
這位孤獨先生也不在多說什麼,繼續閉目養神,而這個富商打扮的人叫人將這一對夫妻抬了下去,然後識趣的離開這裡。
白車豐這時候介紹說:“剛才那個就是三當家李海玉,人稱笑面虎。頗有心計,而且武功也不弱。就是不知道這位孤獨老先生是什麼來歷?”
魏思思思索了一番,對著白車豐說:“應該是東海十三城中不夜城的城主孤獨傲,師尊曾經說過,東海十三城的城主都是江湖上一頂一的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姑娘,你倒是有些見識,不錯老夫就是孤獨傲,你師尊又是何人?”
魏思思沒有回答,拔出劍,使出一招劍招來,孤獨傲看了之後,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原來是她的弟子,這一次你師尊來沒有?”
“師尊她一向清淨慣了,不喜歡熱鬧,如今讓小女子來這裡就已經足夠了。”魏思思說話不卑不亢,就算面對孤獨傲的詢問,也沒有示弱。
孤獨傲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外面突然唱名:“劍師大人到,劍師大人到。”
在場眾人,除了江離郡主之外,臉色都變了,然後大多數都起身,望著大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