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萌萌鬧翻之後,因為案件沒有任何進展,再加上只有邱欣欣和教授有牽連這一個線索,我不得不改變計劃,重新返回磚廠,透過磚廠,接觸傳銷組織,從而接近邱欣欣。
當然,秦萌萌被送回了南山,她跟我的一切聯絡方式全部拉黑,看來那場對話真的傷到她的心了。
石鵬答應我把秦萌萌送回去後,安排好中介公司工作,就來磚廠支援我。
告別了白小冰和村民們,我踏上了前往北郊的路,經過三小時的驅車,我趕到了磚廠,只有唐虎一個人在,其他人都去忙活去了。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我叫上唐虎,說想跟他聊聊!
磚廠的泥池邊上,看著天邊將要滑下去的日頭,我抽出了一支菸,遞給了唐虎。
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問到:“你怎麼來到南山的?”
“網友。”
唐虎盯著手裡的香菸,陷入了沉思,我搖頭笑了笑:“網友?難道又是善意的謊言?”
唐虎說:“那年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兒,聊了大半年覺得女孩還不錯,女孩讓我去她身邊,說她有個哥在那邊做地暖的讓我跟她哥一起做事,然後就是那年九月七號我就來了,她當時讓我買票到車站,下車了在等她的時候有個黑車司機問我要不要坐車,我一直不想搭理他,過了幾分鐘她打電話來,我在找她的時候那司機看到她說她倆是搞非法銷售的,我以為他是為了拉客就沒理他,等到網友那邊上了她叫過來的車,我看裡面還有個女孩兒她說是她姐,我也就沒多想,然後就一起坐車去他哥所在的地方。”
我點頭說:“一個套路,都是套路,百年用不厭倦的套路,哎!”
“哎,是啊,她說她是在南山賣衣服的,來了第一天,三個人就吃了吃飯逛了逛街,第二天去了她所謂的哥家裡,在一路上她姐都跟我講說別看著環境差以後發展的更好,南山歸北京管了什麼的,到她哥家了一進門她姐就說這幾天工地那邊裝修家裡有工人,玩到六點多就開始陸續有所謂的工人回來了,然後做飯的做飯打牌的打牌,到八點多她哥回來了把我跟她叫到房間裡開始談話。”
唐虎娓娓道來,像是講一個精彩的故事,到最後我問他:“女網友的哥跟你講了些什麼呢?”
唐虎答到:“她哥當時問我倆是什麼情況,完全是一副家長的姿態。”
我說:“進入了裡面,人人都是你的家庭成員,他們什麼都沒有,但是氛圍卻搞得很好!”
“是啊,當時我也沒想太多覺得既然是她哥,說的都是為她妹妹好,到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等她哥,她哥不發話沒人動筷子,而且還有人給他把菸灰缸水都放在他面前,吃完一碗不用說就立馬給他添,吃完了一起坐哪兒聊天講笑話。”
唐虎接話說,我聽了點頭道:“看得出來,你那網友的所謂的哥,應該就是他們的寢室領導了。”
唐虎點了點頭:“嗯,收拾完東西就讓我們去睡覺,一個房間睡了七八個人給我安排到了床上靠最裡面。”
“哈哈,睡在外面是怕你早上偷偷溜走啊!”我苦笑道。
唐虎也無奈地說:“關鍵是早上他們家那些工人不到六點半就出門了,白天我也沒什麼事在家裡玩,到下午五點多她家工人有一個帶回一個說是他哥們的來投奔他的人,第三天早上八點多正吃飯,她姐說她有個朋友過來找她玩,來了之後看是個女孩兒,就互相客氣的寒暄了下,那女孩兒說她在一家公司做兼職,公司讓她做培訓,課準備的差不多了想找個人練習一下。”
聽到這裡,我說:“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一定是要帶你去聽課了?”
“是的,我們四個人都說反正沒事就都聽聽噹噹觀眾,然後她姐就拿著筆紙凳子進了房間,接著就開始講課,她首先就講的是好多人為什麼這麼窮,又講從古至今銷售的模式,然後開始到重點了,她們公司的產品,講公司的制度,收益晉升等等,講了近兩個小時。”
說到此處時,唐虎面帶憤怒,我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是他們改變你思維的第一步,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我也經歷過。”
“第四天很巧的是也有個她姐的朋友來找她玩,同一個時間點,來了之後就又開始講,先是聊新聞歷史等等,接著又開始講他們所從事的行業講他們的行業制度晉升,講投資回報,這一講又是兩個小時,到了中午我正做飯的時候她哥來電話了,說是給我找了個監理的工作,但是要考證問我能考下來麼我還沒說話他就直接說他找找關係給辦了但得交六千,我身上也確實沒有他說剩下的他先借我,讓我下午先準備兩張照片兩張身份證影印件他晚上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