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感嘆於自己的先見之明。
天下第一樓留了四個房間,永不對外開放。
本來是留給一些貴客的,現在倒是被她自己佔了一間。
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有點不習慣,又有點安心。
一氣之下從王府搬出來,連她那個快要竣工的郡主府也不要了。
現在想想,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但是她現在胸口還悶悶的。
她真是不懂,既然覺得她麻煩又折騰,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地留住她。
戚慕染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不過仔細想想,她的確是把他攪得不得安寧。
門口一片衣角掠過,遠安跨步進門。
“怎麼,和你家王爺吵架了?”
徐抒任由她坐在自己床上,在她腦袋上拍了一把:“不是我家的。”
遠安嗷地叫了一聲,但是並沒有改口。
“你這麼搬出來,他會不會生氣,然後一氣之下把咱們的天下第一樓給端了?”
她說的也是徐抒擔心的。
就戚慕染那個脾氣,很有可能。
坐了好一會兒,遠安拍拍她,“你不是說晚上要給姑娘們講授什麼...美妝知識嘛,我去安排一下。”
她走了之後,徐抒滾在被子裡,憂心忡忡。
片刻之後她又握拳。
沒關係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和戚慕染打一架。
她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她的窗戶被開啟了。
徐抒立刻彈起來,警惕的看著床邊。
逆著光,戚慕染的輪廓格外清晰。
因為想說推開窗就能看看夜景,所以這間房的窗戶是落地窗,有一個臺子像歐式陽臺一樣延伸出去的那種。
戚慕染逆著光,站在那裡,輪廓被勾勒的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