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手工不合格的,幾乎毫不猶豫,江禾曦就不再讓這樣的人做工了。
這些人離開以後,也並不在乎,哼,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而對於房氏等人來說,當真的看見那靴子店,真的看見身邊不斷有人花十多兩銀子購買靴子,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
這,這,這靴子店是個聚寶盆啊,太有錢了,簡直是日賺萬金啊,如果有了這個靴子店,他們還愁什麼?
看看,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而已,這靴子店竟一下賣出去七八雙靴子了,除了一雙半錢銀子賣掉,別的,竟都是十多兩銀子賣掉的。
天,一下就是幾十兩銀子啊,這麼一會兒就能有幾十兩銀子的話,一天下來,不是隨意就能賺上百兩?
一個月下來,上千兩銀子完全不是問題啊。
有了這上千兩,別說吃香喝辣,就是穿金戴銀,完全不是問題啊。
江明珠在看見那間日進斗金的鞋鋪子的時候,一雙眼睛都直了。
不,不,不,怎麼可能?那個一直被自己算計得像一條低賤的狗一樣的江禾曦,竟有一個日進斗金的鋪子?這一定是開玩笑,一定是糊弄人。
在江明珠的印象裡,江禾曦生得又笨又好欺負,自己隨便動一個手指頭,那死丫頭就只有挨餓受凍的份,這樣一個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面,一輩子註定低賤的死丫頭,怎麼可能比自己過得好?怎麼可能有能力開一個日進斗金的鋪子?
這是做夢吧?對,對,對,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想到這裡,江明珠惡狠狠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臂膀,一種疼痛傳來,她臉色慘白,而心裡,更是跟撕裂似的,分外的難受。
江明珠心裡不甘心啊,疼痛告訴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江禾曦的確開了一個日進斗金的鋪子,江禾曦過著穿金戴銀,使喚奴僕,日日都大魚大肉的日子,而本是侯夫人命格的她,日日粗茶淡飯,就是買一件好一點的胭脂都沒有錢。
她為自己悲哀,為自己悲哀的同時,心裡也變得沉甸甸的,不甘心啊,不甘心在自己眼裡低賤的女人,日子過得比自己還好,那人自身,更是比自己這個聰明人有能力多了。
不,不,江禾曦,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想到這裡,江明珠眼裡陰冷的光芒不由一閃而過。
同時,房氏在一旁嘖嘖讚歎,道,「熬夜,這麼一會兒就這樣多的錢,那以後老孃且不是吃香喝辣,過上地主娘娘的日子?」
頓了一下,房氏接著道,「不,不,這樣的好日子,可不是地主娘娘能過上的,俺將要過上的日子,可是縣太爺夫人一樣的好日子啊。」
一時,房氏陷入樂兒巨大的想象之中,完全把整個鋪子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根本不把江禾曦放在眼裡。
一旁的江三虎眼珠一轉,道,「娘,江禾曦那死丫頭可是你身體上掉下來的肉啊,她會做的事情,還不都是你教的?所以,這做鞋子的方子,只怕都是偷的你孃家陪嫁的方子,娘,你看這事怎麼辦?」
江大虎聽了這話,心裡一樂,道,「娘,江禾曦畢竟是外人,你的秘方可得傳給兒子啊。」
房氏正愁找不到藉口,這江三虎的說法,一下說到房氏心尖尖上,房氏立即道,「好,好,都是我兒子的,都是兒子的。」
這番說法下來,房氏立即帶著江大虎等人大搖大擺走入了鞋鋪子。
「客官,買鞋啊?快請裡面進!」,店小二見了客人,忙熱情的迎了過來。
房氏冷哼一聲,得意的道,「叫你們家掌櫃的過來。」
「客人,請問你找掌櫃的什麼事?掌櫃的正在後
院清點庫存,正是有些忙的時候呢。」
「哼,你只管叫他過來就是,告訴他,我是這家店的店主,叫他把庫房鑰匙,現金全部來和我交代清楚,這家店用不著他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店小二立即傻眼了,不過這店小二到底機靈,眼珠一轉,就道,「夫人,你怎麼稱呼啊?」
房氏冷笑道,「老孃我姓房,江禾曦那殺千刀的死丫頭是我的閨女。」
這店小二聽了這話,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了,他不動聲色的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這樣,老夫人,你稍等,我這就是請示掌櫃的。」
說著話,一旁的店小二就朝著鋪子後院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