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山眼裡全是得意,他的確也知道江禾曦不是江家人的事情,只是上次那丫頭用刀嚇唬得有些懵,便忘記這茬了,這幾天又忙著自己報復江禾曦更是想了不少法子。
今日花姑和江禾曦鬧事,自家媳婦一回來就是當笑話說給了自己聽,這才讓江永山後知後覺,立馬一拍大腿對著這邊趕了來了,不禁趕了來還去鎮上找來的鎮丞,想著今日這江禾曦若是再敢用刀威脅自己,那就讓她去做個幾年牢!
江禾曦看著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倒也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呵呵,這江永山還真是賊心不改啊!
她倒也不怕,聽著這話依舊面不改色,神情倒真不像十幾歲的小姑娘。
「談什麼?」
江永山仗著鎮丞在,也不怕她,其實上次這丫頭說保官時,壓根就沒有嚇到他,報官報的不也就是鎮丞?這鎮丞大人是他遠房表兄,哪裡還怕了一個丫頭不成?
「眾所周之,你不是江家的人,我若是要監管江家的家產,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小玖小拾沒有成年,我是他們的堂伯,自然有監管的理。」
這麼一說,江禾曦就明白他今日來是什麼目的了,眼裡也沒有畏懼,帶笑開了口:「監管,還是直接搶?」
她這話說得諷刺,江永山到底是有幾分膈應,語氣立馬就冷了下來:「江禾曦,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小玖和小拾還小,我做為堂伯自然有權利監管他們的東西,這不也是為了他們不是?」
「呵,江族長你這說的話還真是顛三倒四,我既然不是江家的人,你又算哪門子長輩?再說了,就算要監管我弟妹的家產,那也是得經過他們同意的!」
江永山不以為然,畢竟江禾曦這個刺兒頭不能做主了,讓那兩個小娃娃同意還不簡單?所以這會兒也沒有說話,直接帶著那幾個長者對著江禾曦家的院子走去。
江小玖和江小拾如今正在院子裡玩耍,突然見著這麼多人到底是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到江族長時,兩人的身子都不由得靠著牆縮了縮。
江永山很是滿意,一張口話就來:「小玖小拾,你們是願意讓堂伯監管你家產的吧?」
雖然是尋問,可聲音裡卻全是不容質疑的態度。
兩個小傢伙哪裡禁得想這樣的嚇唬?正想要點頭,可突然瞥見了自家大姐投過來的目光。
才準備點下的頭,又變了變,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江永山見此,臉色黑了黑,沒想到自打這江禾曦換了性子以來,兩個娃娃也變了不少,眼下都敢和他做對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難不成堂叔對你們不好?」
這話才一落音,江小拾那奶兇奶兇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才不要!大姐說了你是壞人!你想要惦記我們家的東西!我是男子漢,不會怕了你的…」
看著這小傢伙的樣子,江禾曦只覺得這兩天跟他們講的話沒有白說,只有自卑才會甘願讓人欺負,如今灌輸了那麼多的思想到底是沒有白費!
嗬!真是翅膀硬了!
江永山遠以為今日對於那家產肯定是手到擒來,哪成想還會受這麼多氣?一個小娃娃都敢和他這麼說話了?
如今氣不打一處來,只想要伸手逮住這兩個小傢伙,打算給他們些苦頭吃!看還到底依是不依!
見著他伸出來的手,江禾曦連忙側身擋在了小弟和小妹的面前,眼裡露出了幾抹兇狠之色。
「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若是敢動他們,我就跟你拼了!江永山你不記得上次的事情了?」
她手裡有江永山籤的字,之前是巴著他大鬧自己依著那個證據來說事情,才沒有立馬拿出來,如今要是欺辱到弟弟妹妹,那可就不能
等了。
「江禾曦,若是你先乖乖交出了房產,又何必逼我動手?今日鎮丞大人在這裡,我看你怎麼敢動手!」
他自然記得上次寫的東西,但今日搬來了救兵,以這麼多人對付江禾曦一個小姑娘,還怕什麼?
想讓自己賠錢?沒門!
這話一落音,一個帶著譏笑的聲音便傳了來:「喲喲,今日還真是熱鬧啊,這麼多人欺負三個小孩子。」
幾人齊齊看去,見著來人正是蘇辰宣。
方才才收了人家的錢,江永山對於他倒也算客氣,再加上他也不知道這蘇辰宣是和江禾曦一起來的,只得忍著氣開口:「蘇公子,這是我們族子裡的事情,還請你不要管為好!」
若是真要插手的話,那他也不會講什麼情面的。
不過,他也猜測出蘇辰宣生世不凡,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
蘇辰宣沒有說話,正當江永山以為就這麼作罷時,那傢伙突然又開了口:「如果我說,這件事情我非管不可呢?不知道江族長是不是也一併將給我拿捏住了?」
他眼裡全是笑,要不是眼下這場合特殊,還真讓人誤以為是在談笑風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