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緊緊抓住蕭夜的手,急切的問他要去哪。
蕭夜一臉懵逼:“我回家啊。”
“不~不~不是~~那~那我~~我~我呢?”艾拉真的急了,雙眼都快哭出淚水來了,不是這樣的,童話裡不是這樣的,騎士怎麼可以就這樣拋下公主走了,騎士不是應該在救了公主後一直陪著公主,然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
蕭夜更懵了,他兩個月前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作家,他兩個月前還是生活在這個沒事遛遛狗,見面點點頭的水泥森林裡,規規矩矩普普通通的一員。他真的不習慣這種去人家裡串個門,還能把主人都打包帶走的行為。
姑娘自己一個人也過得挺好的,所以給她留了這家房子的物資作為答謝,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他有他的計劃,姑娘繼續宅在家裡吃肉鬆餅喝小牛奶不好嗎?自己帶著兒子女兒繼續艱難的進化與求生之路,歪果妞繼續宅在陽臺看錶演,當一對守望相助的好鄰居,這不是很正常嗎?怎麼?末世流行一言不合就同居嗎?世道變得這麼快嗎?好事啊!太好了!趕緊跟叔叔走。
可惜蕭夜是真的只敢想不敢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回你的家呀。”
艾拉真的崩潰了,末日明明說是2012年來的,但誰也沒想到原本只以為是個謊言的東西,就好像懷孕一樣,做好一切準備等它到來時偏偏不出現,以為它不會來了的時候它又跳了出來,非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更應該說驚嚇。
她本來也只是一個米國普通家庭出生,普通環境成長的女孩。帶著點米國人都有的渴望自由的情懷,帶著點對外祖父的追思,帶著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所以選擇了來到這個神秘又不陌生的國度生活。
誰知道,父母去上個班就再回不來,自己發個燒昏昏沉沉了幾天醒來後,末日就已經發生。就像歌裡唱的那樣‘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兩個多月來,她一直躲在家裡,一直依賴著母親給自己說過的童話故事幻想,支撐著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
誰知道……似乎是自己騎士的傢伙出現了,似乎是騎士的傢伙原不是騎著白馬的金髮王子,是個帶著一條大白狗的色狼的黑髮華夏人。這她也忍了,起碼對方符合了騎士必須帶著一個白毛的大型動物,在這見鬼的末日也沒辦法要求太多,要求能低點就低點吧。
可但是,但可是,自己忍了,接受了。這傢伙卻不接受自己,二話不說丟下自己就要走。也好像那首該死的歌裡面後幾句:‘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可是你偏又這樣,在我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消失。’
崩潰,一切都是假的,還是跟另一首歌裡所唱那樣‘童話裡都是騙人的!’艾拉憋了兩個月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你不是我的騎士嗎?你不是來拯救我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麼不負責任就走了,嗚嗚嗚~~~”
看見艾拉哭成這樣,蕭夜都以為自己不知何時對她做過什麼始亂終棄的事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說道:“艾~艾~拉小姐,我~~我沒對你做什麼吧?我又沒上了你,怎麼就不負責任了?”在他腦裡對不負責任的指責,第一反應就是吃幹抹淨轉身就走才對,所以順口就說出來了。
什麼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艾拉現在就是那個有意的聽者,她還以為蕭夜是暗示自己剛不讓他吃豆腐,暗示自己想尋求庇護都不肯給出自己僅有的身體作為代價,所以現在才要宣稱離她而去,讓她乖乖就範……
然後……艾拉就撲了上去。你不是要吃豆腐嗎?我給你吃!
然後……艾拉就把比蕭夜更大的嘴印了上去。你不就是要佔有我嗎?我讓你佔!
然後……艾拉就把舌頭頂進蕭夜的嘴裡。你還想要做什麼?我的身體嗎?都給你!來啊!!死色狼!!你還想要什麼?
第一次被女生強吻,居然是個歪果妞,還是一個長得很符合自己審美觀的歪果妞。別說,蕭夜心裡還是挺爽的。只是,能不能別那麼粗暴啊!人家是第一次,會痛的。粗暴,非常粗暴!艾拉的舌尖都快把蕭夜的門牙頂掉了!蕭夜都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了!歪果仁真是太熱情了……
蕭夜只享受了一會,然後就意識到不妥。對,沒錯很不妥!!恪飛正叼著他的褲腿使勁往後拉,想把他拉離‘狐狸精’的懷抱。
無奈的鬆開手上撬棍,蕭夜剛扭動兩下,想把對方推開。誰知剛掙扎兩下,艾拉抱的就更緊,一副不把自己吃掉誓不罷休的態度。蕭夜知道自己現在力氣有多大,他怕弄傷了還是個普通人的艾拉,只能儘量控制好力度。
扭動中,他的手臂、前胸,不可避免的和對面兩個飽滿成熟又富有彈性的半球體產生摩擦、碰撞。兩個多月的禁慾之火讓身下的小小夜瞬間抬頭,抗議大哥在這段時間無視它的需求。要不是腳下不斷被恪飛撕扯,他就真的要聽從小弟的勸告獸性爆發,然後不顧一切將面前糾纏不休的歪果妞給就地正發了。
一個在前面又親又抱,一個在腳下又拉又扯。還有小小夜在下面高高昂著頭,不斷吶喊著‘上!上!上!’
以上種種加起來,就是蕭夜很不爽!!上路雖然看著很香豔,但極其量只算亂啃!不爽!中路小小夜也煩的他不爽!下路被恪飛拉扯更不爽!他不爽的後果就是要教訓兩個始作俑者!腳下用力往後一踢,把恪飛甩開。嘴上獠牙找準時機,想要制住那條在嘴裡衝來撞去的香滑小蛇,他的本意是給艾拉一點點小教訓,讓這陷入狂化的歪果妞清醒一下。
只是蕭夜還是低估了一些事,他低估了那隻新長出來的虎牙鋒利程度,他低估了艾拉發起瘋來的瘋狂程度。
虎牙只是輕輕一磕,艾拉就覺得自己的舌頭先是一熱然後痛感傳來。這樣的痛感讓自己的舌頭本能收縮回自己嘴裡,緊接著就有大量腥甜的血液流淌進入她的口腔。血腥讓本已失控的她更加瘋狂,你喜歡這樣是嗎?你喜歡血是嗎?你喜歡咬來咬去是嗎?你以為就你厲害?你以為就你有牙?來啊!互相傷害啊!
艾拉一發狠咬在了蕭夜的下唇,完全沒留力,完全就是奔著咬下一塊肉的心態咬了下去。來啊!!你個死變態!!你喜歡重口是吧?你要出血是吧?本姑娘奉陪到底。
雖說經過多次進化,肉體強度增加不少。嘴唇畢竟是人體最柔軟的器官之一,蕭夜更沒有練鐵布衫,經不起歪果妞這麼野蠻暴力的兇猛撕咬啊!
結果蕭夜也被突如其來的痛楚搞的有點暴躁,就你會咬人是吧?看我收拾你……然後,兩個人的血液就被混在一起,分別流進了雙方的肚子!
蕭夜心中感嘆……自己這樣非常規的第一次,還真見紅了,量還很大,一張繡帕都不夠染的吧。
被一腳踢飛的恪飛始終還是有點怕蕭夜的,知道他現在真的有火,不敢造次再上嘴拉扯,只能在旁邊不斷吠叫:“汪!!汪汪!!”企圖用叫聲把爸爸從出軌邊緣拉回來。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兒子,好內奸!好狗腿!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發洩夠了,或者是被恪飛喚回了神志。艾拉終於肯稍停下來,大嘴主動離開了蕭夜的雙唇,改為趴在他胸口,不停的哭泣、抽噎。
蕭夜心裡吐槽,這歪果妞幹嘛?不就是交換了一血嗎,幹嘛很吃虧的樣子?我的一血才是大頭好不好?
不管怎樣,雙方剛才交換過一血,他又不是什麼鐵石心腸,怎麼好意思就此甩手離去?手掌輕輕在她後背拍動,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拋棄你,我不會扔下你不管,別哭了好嗎?”
恪飛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停下叫喚,蹲在了蕭夜腳下。
艾拉不管不顧,仍然埋頭在哭泣。
要不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呢?一哭就是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終於可能是哭累了,發洩夠了,艾拉才止住哭泣。然後第一句話就又讓蕭夜摸不著頭腦了:“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