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之回去後四處宣揚姜暖無情。
如今霍恬不在家,更有人傳說他多半已經被擄或是死了。
因此便有一眾人因先時與霍恬或姜暖不睦,此時便都踩了上來。
雖不至於真的怎麼樣,可是背後議論也甚是不好聽。
徐春君聽說了,特意來安慰姜暖。
姜暖自從那日痛哭之後反倒平靜得很。
跟徐春君說:“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心裡頭想得清楚。他們巴不得我家公爺有事,他也許久沒給家裡寫信了,可我卻覺得他現在是平安的。
在他沒回來之前,我只管看好家,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那些人愛說什麼說什麼,我關起門來不聽就是。就算偶爾出去聽些閒言碎語也沒什麼,就像你說的,這世上誰不被人議論?
我只求自己問心無愧,其餘的也管不了那麼多。”
徐春君聽了很高興,說:“阿暖,你果真長大了。當了母親就是不一樣!你這樣子我就放心多了,改日咱們一起進宮去見雲初。”
再說姜家,姜印之來求姜暖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後跟孟氏說:“不中用!她早不認我這個爹了,還是咱們自己想辦法吧!”
孟氏聽了也不動氣,反而安慰姜印之說:“老爺別生氣,阿暖年紀還輕呢!話趕話都在氣頭上,便說了幾句不好聽的。
可終究她是你女兒,你是她父親,這是拿刀也割不斷的。”
“夫人吶,若是她的生母有你一半賢良,又怎會生出這樣執拗的女兒來?”姜印之連連嘆氣,“我還想著,趁這個機會兩家多走動一些。
畢竟那霍恬生死未卜,倘若真是一命嗚呼了,她一個寡婦守著個幼子,怎麼過活?
誰想人家根本不領我的情,倒說我沒個做父親的樣子!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現在還是想法子讓暉兒回到學堂去為是。”
孟氏於是便去找姜晴。
這兩日興哥兒正出疹子,姜晴也沒顧得回孃家,並不知道弟弟的事。
孟氏來了跟她一說,姜晴就說:“這算多大的事兒啊?回頭我叫他姐夫去說說。”
宗天保和陳思敬陳思問兄弟關係很不錯,由他出面去找陳欽也是可以的。
“你公公婆婆也快回來了吧?”孟氏問,“把孩子照顧好,別叫他們回來看著擔心。”
“大夫也說沒什麼事兒,燒已經退了。”姜晴說,“母親別擔心。”
孟氏又把姜印之到姜暖家去的事兒說了:“把你父親氣的夠嗆,這兩日吃藥呢!”
姜晴冷笑道:“早就該知道指望不上的,何必多張那個嘴呢?直接找我來倒不好?
也是啊,人家急著當寡婦呢,哪有空兒理咱們家的事!”
娘倆又說了會兒話,姜晴又給母親帶了許多東西,孟氏方才坐了車回去。
這天傍晚,宗天保回到家。
吃飯的時候,姜晴跟他說:“你明日得空兒,能不能找找陳二叔,跟他說說讓姜暉回學堂去?”
“姜暉怎麼了?”宗天保問。
他那日和姜晴大吵一架,但過不了兩天也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