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又這麼客氣,要不是你,我那兒子早就病死了,送你幾天路程算什麼,就算是把叔的腦袋拿走都行!”
說道此處,老人揮動船漿的動作更加賣力。
“吱吱……”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幻影在蓑衣裡鑽了出來,站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兩隻小爪子上抓著一個紅彤彤的果子,送到了她的嘴邊。
“貂兒,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吱吱吱……”這個渾身雪白的小傢伙,又跑到了另一處肩膀,不停的尖叫。
“好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來長安看看,不會耽誤幻陽花成熟的時間,哲哥哥的身份暴露,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吱吱吱……”
“哎呀,貂兒,你最近好嘮叨,那朵幻陽花能治療我的傷,我當然會重視,再說,師傅不是在那守著嗎!只要哲哥哥沒事,我會立刻趕回去!”
“吱吱吱……”雪白色的小傢伙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女孩臉頰的繃帶上舔了舔,隨後又鑽進了蓑衣裡。
“貂兒,我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哲哥哥這麼優秀,有人喜歡很正常,若是哲哥哥能看中的女孩,一定會是很優秀的吧……”
宇文哲趁著隊伍集結的空隙,去了趟尋芳閣和鴻臚寺,最後才回了曹府。
雖然高陽沒有說什麼,但是這一臉幽怨的樣子,看的宇文哲心裡內疚,畢竟才成婚三天,就要離開,換成誰都會不樂意。
高陽強忍著沒說什麼,視線卻不停的往皇宮的方向撇,一邊撇還一邊磨牙。
宇文哲看到高陽這樣的表情,就有些心虛,趕緊離開了曹府,去和隊伍匯合。
李愔是最後來的,李愔來的時候,隊伍已經集結完成了一個時辰,枯燥的等候,也就是宇文哲帶出的隊伍,一點為沒有顯得急躁。
看著李愔身後還帶著幾個人,宇文哲沒有多想,滿打滿算李愔才十三歲,雖說十三歲在唐朝就可以成婚了,但是,結婚了不代表能獨當一面。
李愔還是第一次離開長安,而且還要去局勢那麼複雜的地方,李世民不放心,多派幾個人保護,很正常。
李愔的身影剛剛出現,隊伍就開始行動,坐下清一色的戰馬,沒有馬車,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加快速度。
就在隊伍離開長安城,向著隴右之地行去的時候,一個身穿緊身衣,帶著面巾的女子騎著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出現在他們聚集的地方。
“走的還真快,你這個傢伙,僅僅說了一句,就要去往隴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啦,犬上桑的使團可是快要回來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已經委身與你,那可就麻煩了,我是為你們大唐陛下準備的女人!”
站在這裡的,正是藥師惠子,藥師惠子騎著駿馬,一揚馬鞭,追了上去。
鴻臚寺。
田敏奈子一臉委屈的在藥師惠子的房間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封信,直接推開了服部一朗的房門。
“奈子殿下,怎麼了?”
服部一朗眉頭一皺,道。
“惠子姐姐走了!”奈子把手裡的信紙遞給了服部一朗,道。
服部一朗接過了信紙,越看,臉色變得越厲害。
“惠子還是做出了選擇啊!奈子殿下,等犬上君回來後,有我們受的了!”
“誰管那些,惠子姐姐去追先生,竟然沒有帶上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奈子氣鼓鼓的,轉身跑了出去。
“原來你不是為了倭寇國的大業,而是為了宇文哲!”
服部一朗深吸了口氣,“不行,絕對不行,惠子就算了,她委身於宇文哲,犬上君頂多只能責怪她,可是你不行,你是我倭寇國的皇女,這個大唐帝國,不能在停留了!”
……………………
由於宇文哲這幾個月悠哉的生活,導致朝中的大臣把視線都在他的身上移開。
宇文哲離開了兩天,沒有在長安引起任何的波瀾,甚至沒人會認為宇文哲會離開。
畢竟,才剛剛成婚,正是和媳婦最親密的時候,更何況,曹家老夫人病危的訊息,也傳了出來。
宇文哲出名的孝順,不論是剛來長安,就打斷了房遺愛的胳膊,還是後來毫不猶豫的為了曹氏拿出彼岸花,都說明了這一點。
彼岸花這種神物,是足以引起父子反目,親人成仇,如果把彼岸花獻給李世民,不說別的,一生富貴絕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