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摘下圍裙,走過來坐下,嗤笑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靠裴家捧上去的?”
沈青棠怔了下,“難道不是……?”
“不是,”裴樾打斷她,
“我不是靠裴家捧上去的,這位置,是我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
“畢竟,我一個裴家的私生子…”
他突然頓住,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裴家…”
沈青棠欲言又止,提到這兩個字,似乎也害怕觸碰到他的痛處。
畢竟豪門裡的事,總是錯綜複雜。
裴樾似乎看出她面色的異常,目光淡淡地看向她:
“……又想問我什麼”
沈青棠錯開視線,笑了下:“沒有,我不問。”
裴樾又哼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你是覺得,我看不出你的想法?”
沈青棠對上他的眼睛,耳根有些熱。
就算她和裴樾沒有發生那些關系,他也是最懂她的人。
“我只是想問問……你經歷過什麼。”
裴樾放下茶杯,嘴角勾起:“怎麼?心疼我了?”
沈青棠的臉頰泛起紅暈,“是你讓我問的。”
沈青棠說完,不敢直視裴樾。
裴樾輕笑一聲,倒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
“下午陪我去吃個飯,帶你見個朋友。”
沈青棠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
她的身份近期已經有暴露風險。
好容易攀上裴樾這棵大樹,她生怕又露出馬腳。
她淡淡笑了下,“好啊,樂意至極。”
“什麼朋友,這麼隆重?”
裴樾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去了你就知道了。”
午後,裴樾帶沈青棠去做了一個造型。
又重新換了條裙子和妝容,車子一路駛向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最終停在了一家名為“瀾庭”的私人會所門前。
穿過的走廊,侍者推開一扇雕花木門。
而裴樾要見的人,是他的朋友白景瀾。
白景瀾,近幾年風頭正盛的青年律師。
幾乎可以稱之為年輕一代最成功的一位律師。
他面容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一種舒適氣場。
“這是白景瀾,我朋友。”
裴樾朝沈青棠簡單介紹,便在白景瀾對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