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問:“太後,先問息夫人嗎?”
太後搖頭道:“不,先讓元月和齊蒼兩位將軍來,哀家要先了解這支隊伍的外圍到底怎麼樣。青絡,你進來一下。”
太後一喊,青絡閃了進來。
太後道:“王延清跟何雲施去安置他們了,你去等著,他們一停頓好,你就宣元月和齊蒼兩位將軍來哀家這裡!”
青絡答應一聲退出去,一路小跑著走了。
太後看了看屋內的人,道:“你們先躲起來,哀家親自問,先問兩位將軍,再問哀家派給息夫人的兩個侍女桃紅柳綠,然後問息夫人的侍女露兒,最後問息夫人。這樣的話,所有事情,我們就能弄清楚。大王你也能去了心病,哀家知道,你總覺得探子的話不可靠,總覺得息夫人是被冤枉的。”
眾人都點了點頭。息侯和林青躲到了左邊帳內,兩位大夫躲到了右邊帳內。太後依舊坐在上首,散大夫坐在下首,兩人對視一下,靜心等候。
幾個人安排妥當後,元月和齊蒼進來了。他們向太後和散大夫行完禮,便站在太後跟前等候問話。
太後稍微挪了挪身子,笑道:“兩位將軍一路上辛苦了,哀家想聽聽你們這一路上的情況。”
元月和齊蒼對視一下,元月急忙說:“回太後,一路上都很好,沒什麼異樣。就是回來時,息夫人不住地催,幾乎沒歇息。”
太後點了點頭,問:“你們到蔡國的那一天,情況如何?”
齊蒼回道:“回太後,到了蔡國,見過蔡後,末將二人帶著省親隊駐紮在宮門外。”
太後又問:“什麼時候離開蔡國的?當時是什麼情況?”
齊蒼答:“第二天一大清早,息夫人就派人來傳,說立馬上路,我們就急忙準備。不大一會兒,息夫人便在蔡後的陪同下出了宮門,她們說笑著告了別,我們就上了路。”
太後再問:“蔡王呢?他就沒有出來送息夫人?”
元月笑著答道:“回太後,我們去時,蔡王不曾迎接,離開時,也沒見著蔡王的面。”
太後點頭,想了想又問:“息夫人為什麼如此匆忙的離開蔡國?又如此匆忙的離開陳國?”
元月和齊蒼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搖了搖頭。
元月突然臉一紅,笑著說:“回太後,末將猜著是夫人掛念大王,夫人也擔心著桃園中的桃花,所以才如此著急往回趕的。”
太後笑著再次點頭:“也許如此,好了,二位將軍辛苦,你們現在就回自己府中,休息幾日!”
兩位將軍謝過太後,高高興興地走了。
躲在帳後的息侯聽完元月和齊蒼的回答,心中倒也平靜,他們二人是負責護送息夫人的,裡面的內情肯定是不知。息侯正想著,太後的兩名貼身侍女桃紅和柳綠進來了。
兩人行跪拜禮,太後道:“都起來吧!哀家派你們二人保護息夫人歸國省親,你們前腳剛離開蔡國,我息國就聽聞了一些不好的訊息,你二人要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給哀家講清楚,否則的話,哀家定不饒你們。”
兩個侍女急忙點頭稱“諾”。
太後看了看她們,又道:“哀家就不繞彎子了,說說你們去蔡國的所有經過。尤其是當天晚上蔡王和蔡後招待息夫人,還有你們當晚在蔡宮的留宿和第二天離開的情況。”
姐妹二人對視一下,桃紅說:“回太後,奴婢們陪著息夫人進了蔡宮,正好是晚膳時間,等了很長時間,蔡王才去的。當蔡王看到夫人時,兩眼放光的盯著夫人看,是蔡後輕咳一聲,蔡王才跟夫人說話的。飯後,蔡王親自給夫人拿了一個果子,當夫人去接時,蔡王卻趁機攥住了夫人的手。夫人一怔,把手抽回去了,夫人也沒再坐下,就說累了,要回去休息,我們便離開了。”
太後問:“當時你們在一起的有多少人?其他人看到蔡王的這個舉動了嗎?”
桃道:“就我們九個人,蔡王、蔡後、息夫人,我們三人,還有蔡後的侍女清水,還有兩位內侍,別的奴婢沒注意。蔡王那個舉動,把奴婢嚇了一跳,奴婢下意識的去看蔡後,她正微笑著擦拭一個果子,沒看到蔡王的那個舉動,奴婢才鬆了口氣。”
太後又點頭,接著問:“你們離開後呢?到了留宿的宮室,一直到第二天你們離開,又發生了什麼?詳細說給哀家聽。”
姐妹二人又相互對視一下,桃紅朝柳綠使了個眼色,柳綠會意,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似乎要說很長的話。
明處的兩人,躲在兩側帳內的四人,心皆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