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年。
在這一年裡,君風除了每天都照例進行耕地跑步之類的修煉來提高身體的韌性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和三叔祖練劍。而在劍術方面,三叔祖不得不承認君風是個天才,雖然三叔祖沒有特定的去教君風一些劍招,但透過不斷的練劍,君風竟然自己總結出了一些劍招,就連三叔祖這個劍術宗師都覺的有些可取之處。
在這一年裡,三叔祖每天都會給君風進行精元煉體,但在三叔祖有意的控制修煉速度下,君風的的境界再沒有像第一次晉升的那麼快,君風有些不解,但用三叔祖的話說,君風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煉體,不如每個階段都把基礎打的更牢,豈不是效果更好。
不過一年後君風還是達到了煉體第三重。
烈日高照,蟬鳴刺耳,院子裡,一個少年手持銀色長劍,劍尖直指天空,少年雙眼緊閉。
忽然,少年全身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隨後,光芒愈來愈盛,在某一刻,光芒像是受到吸引般,迅速的流向銀劍,最後竟聚集在劍尖形成了一個極小的光球,但卻是很刺眼。
而此時,少年忽然睜開雙眼,手持銀劍猛的向前一揮,頓時從劍尖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束,瞬間一座石墩被穿透而過。
少年收起銀劍,若有所思。
少年身穿黑色短衫短褲,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束起,劍眉星目,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極為有神,稍有些輪廓分明的臉龐雖然略顯稚氣,但看起來又有些清秀。
少年正是君風,一年來透過每天的煉體,身體的力量不斷增強,君風的外貌改變很大,就連身高都長了不少,比三叔祖也只矮半個頭了。
而此時,在石墩旁,一個青衣少女撫摸著石墩上有些焦燙的的孔洞,頓時驚呼道:“竟然這麼厲害?”
少女正是來看望弟弟的君小儀。在這一年裡,君小儀隔三差五的就來看望君風,起初看見君風每天的煉體修煉,君小儀很是擔心甚至有些怨恨三叔祖,要帶走君風停止修煉,但在君風極力的反對下以及後來看到修煉成果後,君小儀釋然了。而現在看到弟弟已經能發出如此厲害的招式時,君小儀心裡十分震驚的看向三叔祖,對這個老人十分的佩服以及尊敬。
聽到姐姐的驚呼,君風從思考中醒來,有些興奮,忽然清秀的臉龐變得有些調皮的味道看著君小儀說道:“姐,怎麼樣,威力還可以吧?”
聞言,君小儀知道君風在炫耀,立馬板氣臉,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馬馬虎虎吧。”
“沒意思,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嗎?”君風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到君風的話,君小儀下意識的要去捏一下君風的臉蛋,卻發現君風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忽然內心有些感嘆。
此時,三叔祖摸了摸鬍子,哈哈大笑道:“小子,終於掌握了這偽劍意,不過這威力有些超出老祖我的預料,怕是大多數的煉體境武者都擋不住這一招吧,若是以後境界提高再完善一下,恐怕都能威脅到地元境的武者了。”
聞言,君風十分激動。
不過君小儀此時臉上卻有些擔心的看向三叔祖,道:“三叔祖,這個招式的威力確實不錯,不過有些太消耗神識了吧?”
聽到君小儀的話,三叔祖有些遺憾,說道:“確實如此,因為這個招式全程都需要神識來操控,再加上這小子目前境界太低,神識太弱,所以消耗的比較大。就這小子目前的境界而言,在狀態飽滿的情況下,發出兩次已經是極限了,若是超過兩次恐怕會傷及神識。”
聞言,君小儀釋然。不過君風卻有些可惜嘆道:“才兩次啊?”
聽到君風的感嘆,三叔祖教訓道:“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招式一般都是武者壓箱底的絕技,能有一次就是走大運了,兩次已經很多了。”
聞言,君風嘿嘿一笑,其實他對這一招還是很滿意的。
“好了,小子,既然這是你獨有的招式,取個名字吧。”三叔祖打斷了君風說道。
聞言,君風陷入思考,許久之後,語氣平靜的說道:“就叫曙光吧。”
三叔祖聽後頓了頓,道:“雖然有些俗氣,不過還蠻符合你目前的心境,就叫曙光了。”
而一旁的君小儀此時卻十分的感嘆,被封印過經脈的弟弟現在竟然成為了一名武者,還創出了自己的劍招。想到去年還需要自己呵護的弟弟現在已經和自己一般高了,已經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許久之後,君小儀呼了一口氣,對著激動的君風說道:“風兒,父親剛剛出關了,你要不要去見一下父親。”
聞言,君風一愣,轉而有些激動,但隨之又看向三叔祖,一臉的期待。
三叔祖搖了搖頭,有些悵然的說道:“想去就去吧,正好老祖我可以清淨幾天。”
聽到三叔祖的話,君風頓時十分高興,都有一種親一口三叔祖的衝動,簡直太善解人意了。不過,就在君風看向三叔祖時,卻忽然驚奇的說道:“三叔祖,您怎麼看起來那麼老呢?”
三叔祖聞言一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看起來那麼老?老祖我活了八百多歲能不老嗎?”
“不是,我覺得三叔祖您現在比第一次我看到您時蒼老好多,像變了個人似的,老祖您不會要出事吧”君風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呸,小子,就憑老祖我以前達到的修為,再活幾百年都不是問題,說不定到時候你小子比我還先掛掉,老祖我狀態好的很。你小子不是要見你父親嗎?趕緊滾吧,再不滾,老祖我可要反悔了。”三叔祖一臉罵相的說道。
聞言,君風一臉不信,還要說什麼時,君小儀突然打斷說道:“好了,風兒,三叔祖修為高深,壽比南山,你還是隨我趕快去見父親吧。”說完對著三叔祖恭敬的躬了躬身,便拉著一臉疑惑的君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