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闆擺擺手,“果然啊,人家想要隱瞞的經歷,還是別知道的好。”
知道了,連他都覺得很沉重。
唐棣卻不怎麼在意的扯了扯嘴角,“好了,說正題吧。我簽了字,然後呢?”
尹老闆也覺得這氣氛忽然有些沉重了起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唐棣給了他一個臺階,他當然沒有不下的理由。
於是他冷冷的說道,“你先簽了字再說吧。”
“好。”唐棣很爽快的點頭,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一支鋼筆,刷刷兩筆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尹老闆心滿意足的將那張白紙抽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那現在字都簽了,你想反悔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我要是想反悔,就不會簽字了。”唐棣有些無奈的說道。
“筆借我一下。”尹老闆伸伸手,直接奪下了唐棣手中的鋼筆。
龍飛鳳舞的在白紙上寫了一行字。
詭異的是,明明是同一支鋼筆,唐棣在白紙上邊簽好的名字,就是擺在那兒。可尹老闆寫的一行字,幾秒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明明是同一只鋼筆啊!
對於這種讓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唐棣與權子墨都同時選擇了無視之。
無法理解的,卻又真實存在的,當做沒看到就好。
非要探究起來的時候,那結果不一定是自己能夠承擔的不是麼?
無視了那詭異的畫面之後,權子墨滋兒了一聲,“你別真被他給算計了就好。”
唐棣滿不在乎的晃了晃腦袋,“我還有什麼是值得被別人算計的?”
尹老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情大好,說話也沒有那麼尖銳了,“別這麼說麼,你這顆腦袋還是值點錢的啊。以前那些被你害慘了的人,對你這顆腦袋也是日思夜想的很呢。你不要妄自菲薄嘛唐總裁。”
這句唐總裁從尹老闆說出來,不管唐棣怎麼聽,都覺得他是在挪揄自己。
到底啊,唐棣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勾了勾嘴角,好像還挺滿意的說道,“那可好了,以後你尹老闆要是破產了,過來再給我笑一個。我就把這顆腦袋送給你,你拿出去賣給我的仇家,怎麼著也能換點你東山再起的資金吧?”
“呸呸呸——”尹老闆連忙衝地上呸了三聲,還特意找了個木頭的桌子敲了敲,“你別給我胡說!舉頭三尺有神靈的,你不怕死,我還不想破產呢!”
權子墨嗤之以鼻,“想讓你娛樂圈鉅額尹老闆破產,至少也得是我跟承樞聯合出手才行吧?”
“別鬧。”尹老闆特別正經的說道,“我算出來了我最近也有一個大劫。我現在特別敏感,你們千萬別在我面前說這些事情,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你也沒認過人。”權子墨給他了一個白眼,吃光了所有果盤裡的瑪瑙葡萄,拍拍手,“事兒也辦完了吧?走了。”
唐棣緊跟著他從沙發上站起身。
“說真的。”尹老闆在他們背後,語氣凝重的說道,“如果我這次的劫難沒能挺過去,我——”
“尹老闆,你不要刻意逗我笑了行不行?”權子墨轉過頭,懶洋洋的看著他,“有我跟承樞在,你有什麼劫難是頂不過去的?承樞那麼大的劫難不都頂過去了?你這點劫難算的了什麼。不要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了。”
尹老闆愣了愣,又笑了笑,“嗯,我是杞人憂天了。”
可有句話,他沒說。
葉承樞的劫難,雖然卦象兇險,但他也從卦象中看到了一線生機。
可他給自己算的卦象……
十死無生。
無論他怎麼算,怎麼破解,他都找不出一個生機來。
不過……
如果這是他挺不過去的劫難,那也是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