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驚訝,“我不成麼?”
“不成。沒見過立威還假借別人之手的。”
不過嘛……
姜二爺揚了揚眉頭,“能接手我這些生意產業的人,想來也不需要假借別人的手才能立威,對吧?”
於是,權子墨就明白了。
說是姜二爺布了個局,把那些狼崽子全部收拾掉,可他又何嘗不是在考驗接手他生意產業的人?
畢竟是自己辛苦了一輩子才打拼下來的東西,就這麼送給了別人,想來姜二爺心裡也是不甘心的吧?
他能理解。
如果他沒有波吉這個兒子,他要死了,他這些家產不管是交給誰,他心裡其實都是不甘心的。哪怕是教給葉承樞,他心裡也有點……就是不甘心!
我辛苦了一輩子的才得來的好東西,憑什麼就給了旁人?
姜二爺,肯定也一樣。
他是想要考驗接手自己生意的人有沒有這個氣量與本事。
“嗯。”權子墨點點頭,“合情合理。”
也不算過分的舉動與無理的要求。
“是吧?”姜二爺將雙手攏進袖子裡,嗤嗤的笑著,“怎麼說也是要拿走我全部勢力的人,要是連這幾個狼崽子都沒辦法擺平,那也沒資格從我這兒拿走這‘小本買賣’不是?”
“放心吧,這點子事情,動動小拇指的事兒罷了。”
“反正不管是你們誰最後接手了我的生意,我都是很放心的。”
“有我這個朋友在,你想不放心也難!”
姜二爺笑罵,“給你能耐的。”
可他的表情與神態,那麼的輕鬆舒適。也不難看出,有權子墨這個朋友幫自己處理身後事,姜二爺是一萬個放心。
“好了。”權子墨將酒瓶裡的酒一乾而盡,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兒,“酒也喝了,錢也給了,事情也說完了。我走了。”
“這晦氣的傢伙,一併帶走。”姜二爺沒好氣的指了指還躺在他病床上的唐棣,“快死的人,本來氣運就不好,你還帶這種喪盡天良的傢伙來我這裡,成心給我找不痛快。”
權子墨噼裡啪啦幾個耳巴子甩了下去,成功的將醉酒的唐總裁給叫醒。
他眉頭一挑,“張口閉嘴晦氣玩意兒,人唐棣欠你錢了?”
“就知道你會護著他。怎麼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權子墨愣了半天,良久才特別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事情就不用試探我了吧?我心裡一直拿這人當朋友的。”
“我是幫你再確認一下。”姜二爺睿智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怎麼樣,現在心裡有答案了?”
苦笑連連,權子墨覺得有一個太瞭解自己的朋友,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兒。
他其實最近也一直很煩惱該怎麼對待唐棣,到底該拿什麼態度對待他。
可姜二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下,就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不得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比他多修煉的這幾十年,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扯著還有點沒完全清醒的唐棣的衣領,將人從床上拖了起來,權子墨冷笑一聲,“就你他媽話多!”
姜二爺也不惱,樂樂呵呵的看著他,“既然還認這個朋友,那就爽快點,別像個娘們猶猶豫豫的一直不給人一個準話兒。你要知道,人心肉長。再怎麼冷血的動物,被你冷的久了,這心啊,也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