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那您還……?”
“不管你能不能殺了那傢伙,你都得死。這話是你自個兒說的。”
張堅能殺了姜二爺的頭號大敵,便是幫姜二爺解決了一個最大的敵人。張堅最擔心的,就是他還沒有殺了對方,他自己就先翹辮子了。而他幫張堅,不是為了幫他撿回一條命。他是為了讓張堅能夠百分之百的宰了姜二爺的頭號大敵。
既然朋友橫豎都是一死,那他能幫朋友做的,也就是讓朋友的目的達成。
笑了笑,張堅聽到了飯店樓下的動靜兒,但他卻不閃不躲,繼續樂呵呵的跟權子墨打電話,“權爺,我本來還怕您說我榆木腦袋呢。”
“你本來就是榆木腦袋。”坐在空蕩客廳沙發上的權子墨,並沒有開燈,太空曠了,他都能清晰的聽到張堅那邊的動靜兒。
“權爺,又讓您費心了。”
“客氣。”
“我不是沒機會跑。”
“我明白,你是不能跑。”
人被張堅殺了,若是張堅跑了,人家會直接找到姜二爺的腦袋上。而張堅此行,本就是幫姜二爺解決後顧之憂的。他又怎麼會給姜二爺找麻煩?
一人做事一人當。
人是張堅殺的,張堅也已經償命了。根據他們道兒的規矩,不管那邊再怎麼如何,也能再去找姜二爺的麻煩。
所以,張堅無論如何,今兒都得死在那溫柔鄉里。
“權爺,受累再拜託您一件事兒。”
權子墨強迫自己笑的輕鬆點兒,“好說。”
“每年的清明節,多給我燒點紙錢。”
“放心,大別墅都給你燒——”
‘嘟嘟嘟——’的忙音,讓權子墨怔了怔。
他的朋友,到底是少了一個了。
收起電話,權子墨在沒有開燈的客廳又沉默的坐了很久。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才慢吞吞的起身。
開啟房門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穿外套了。
冷,真他孃的冷吶……
笑罵了一句,權子墨無奈的搖搖頭,並不意外的接到了一通電話。
“張堅那小子的事兒,你知道。”
“是。”
他一清二楚。
那傢伙能被約出來,也還是他在背後幫忙的結果。
姜二爺憤怒的聲音帶著顫抖,“你找死!”
毫不畏懼姜二爺的憤怒,權子墨懶洋洋的說道,“是你太不關心自己的義子了。”
“你什麼意思?!”
“他的腦袋裡,長了個瘤子。治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