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情。
“少族長跟您爆發了那樣激烈的爭執,這事兒,那眼線肯定會傳達給勒佈雷。我們家少族長的脾氣,大家都是清楚的。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兒,足以說明少族長還是很喜歡那個女奴的。主子,勒佈雷這些天不是對你咄咄逼人的很嗎?您何不接著這件事情,去反咬勒佈雷一口?”
老德萊爾眼前一亮,“哦?你具體說說!”
心腹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老德萊爾的肯定,於是越發賣力的賣弄著,“勒佈雷肯定知道了少族長的態度。您現在不用說別的,就一點,他勒佈雷的狗,弄死了咱們少族長喜歡的女奴。這事兒,讓他勒佈雷自己說,該怎麼算。您不說話。”
老德萊爾陰冷的拉開唇線,“他勒佈雷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一個女奴,責罰蘭德爾什麼。”
別說是勒佈雷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不會去因為一個女奴,責備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咱們少族長的態度,勒佈雷也是一清二楚的呢。”心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硬著頭皮說道,“主子,那兩具屍體……不知道為何,身份的鑑定報告竟然會是那樣的結果。”
說起這件事情,老德萊爾的臉色又猛地一變,陰沉極了,他從牙縫中逼出一句話來,“這就是江南省給我下的一個圈套!那兩具屍體,本來就是麥考夫特與符生恩!這點怎麼可能有假?我親自去——”
“主子,消消氣兒!”心腹連忙伸手幫老德萊爾婆娑著他的後背,慢條斯理的說道,“可不管那兩具屍體到底是誰,鑑定報告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那兩具屍體不是麥考夫特與符生恩。主子,我那天也跟您說過了。就算你重新做了兩分堅定報告,交給勒佈雷,他勒佈雷也不會去相信的。只會覺得又是主子您暗中做了什麼事情。這件事,就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只能把這個暗虧活生生的給吞下去。”
說話的時候,心腹一直在觀察老德萊爾的表情,此刻看到老德萊爾的表情,陰沉的能擰出血來,他連忙繼續補充,“可這個暗虧,我們吃了是吃了。但絕對不會這樣平白無故的吃下去。總要,要跟勒佈雷與江南省討點利息回來才好。”
聽了心腹補充的這句話,老德萊爾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也僅僅只緩了一些些而已。
他冷冷的嗯了一聲,“你繼續說。那個女奴的死,到底能幫我挽回點什麼利益。”?“很簡單。主子,因為那兩具屍體,您的計劃無法完成,還反倒被勒佈雷倒打一耙,讓你給出一交代。為何麥考夫特與符生恩的屍體,會出現在您的手上。您不是這幾天一直在煩惱,該怎麼跟勒佈雷解釋嗎?現在好了,那個女奴死了,您也不需要給勒佈雷什麼交代了。這件事,算是扯平。”
“扯平?”老德萊爾一愣,他是沒聽懂心腹的意思,可心腹卻以為這是老德萊爾對結果不滿意。
於是,心腹連忙改口,“如果主子對這個結果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利用這個女奴的死,讓勒佈雷做出利益上的讓步!”
老德萊爾挑了挑眉頭,“具體說說。”
“其實勒佈雷心中也是明白的很,符生恩與麥考夫特的死,絕對不可能跟主子您有關係。跟德萊爾家族,就更不可能有關係了。勒佈雷一定要您給出一個交代,其實就是想撈點好處。畢竟,人都已經死了,那也只能儘量最大化的多撈點好處了麼。這沒什麼可驚訝的。”?老德萊爾點點頭,“嗯。所以,不管我怎麼跟勒佈雷解釋,他都不會滿意。”
於是乎……這件事兒,就一直被他稱病臥床給拖延了下來。
“現在,他蘭德爾的狗,弄死了德萊爾少族長喜歡的女奴。這筆賬,如果我們要拿去跟勒佈雷算個清楚的話,主子您想想看,勒佈雷會怎麼辦?”
老德萊爾猛地一拍大腿,“勒佈雷只能認下這件事!”
“是的,江南省現在已經逼的勒佈雷喘不過氣兒了。這種情況下,勒佈雷是絕對不敢跟我們德萊爾家族惡交的。不然,將我們逼到了江南省的那邊,他勒佈雷只有一個下場——”
“死。”老德萊爾慢條斯理的接道,“如果我站在了江南省那一邊,等待勒佈雷的,只有死。”
滿盤皆輸,一點東山再起的可能都沒有給勒佈雷留下一絲一毫。
“所以,勒佈雷肯定不會在因為那兩具屍體跟主子您過多的糾纏。勒佈雷肯定想讓這兩件事相互抵消掉。但是呢,如果主子您不滿意的話,交給我,我有辦法讓勒佈雷做出一些讓步。”
老德萊爾對於這個心腹,那是滿意的不得了,他點點頭,“好,那我就交給你去辦。至於能討回來多少利益,這不重要。”?“我明白。重要的是……得讓勒佈雷不能再提起那兩具屍體的事情!”
絕對不能讓勒佈雷再拿捏著兩具屍體的事情,威脅主子什麼事情了。
老德萊爾從鼻尖兒冷哼一聲,“讓你這麼一說,那個女奴的死,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心腹根不加掩飾自己臉上的輕蔑與不屑,“能給主子您幫忙,那女奴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她是應該感覺光榮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給主子您幫忙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這樣的話兒,沒有人會不喜歡聽,老德萊爾也是同樣。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也算是那女奴給我幫了忙,她的身後事,你去處理一下。不要太寒酸了。”
老德萊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好像他給了娜娜什麼天大的殊榮與好處一樣。
那種高高在上的施捨,十分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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