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波吉先是一愣,他葉叔怎麼會知道他舊傷復發?他葉叔應該是連他受傷這事兒都壓根不知道的啊!但很快,波吉也就釋然了。
他身上有什麼事兒,是能真的瞞住他葉叔的眼睛了?
無非就是,他不提,他葉叔也就裝作不知道罷了。
他葉叔對於他的關心與重視,波吉心裡怎麼可能不明白?
別說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差點就死在了手術臺上,就算他只是被絆了一跤,膝蓋上有一道淺淺的口子,他葉叔也一清二楚。
因為,他是他葉叔的心尖兒肉嘛!
嘿嘿的笑了笑,波吉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即使有一件衣服,那蜈蚣猙獰蜿蜒的傷痕,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沒事兒,葉叔,都好幾個月之前的傷了,沒什麼嚴重的。我還能堅持。”
還能堅持。
葉承樞點點頭,他要的,就是波吉這句話。
“能堅持就好。堅持不了的話,也別給我強撐著。把權利往錢九江手裡分一分,挪一挪。有他這個親密戰友時刻幫襯著你,我更放心。”
“知道了,葉叔。”波吉討好的笑了笑,“如果我堅持不住的話,肯定不會強撐著。我清楚我要是出了點事兒,你跟我爸還有我乾媽他們會多心疼,多揪心,多擔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什麼危險的。就算我現在能堅持住,我也不會讓錢九江那王八羔子輕鬆下去。我會毫不客氣的把重擔交給他一部分的。”
“你自己看著辦。”葉承樞笑了笑,“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我求助。” 波吉委屈的哼唧,“如果不是黑管家,我才不會找葉叔你求助好不好啊。”
他也是要臉要面子的人,男人。
想要漂亮的打個翻身仗給他葉叔給他爸看還來不及,又怎麼回去找他們求助。
那豈不是真的坐實了他無能的名號?
無能。
唯獨這一點,是波吉絕對不能容忍,也無法接受的。
“葉叔。”波吉忽然喚了一聲兒。
葉承樞眉頭微微挑起,從鼻尖兒‘嗯’了一聲,看著他。
雖然葉承樞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從鼻尖兒嗯了這一聲兒,但也是帶著濃濃的寵溺。
這樣的寵溺與器重,說實話,其實在葉承樞自己的親生女兒葉柚子的身上,也沒有如此的濃烈。
如果說葉承樞對波吉的寵溺與對葉柚子是一樣的,但那器重,誰也比不上波吉。
即使是他葉承樞自己的親生女兒。
對於葉柚子,葉承樞更多的是寵愛。器重當然也有,畢竟那小丫頭的野心比波吉還要大。但總覺得,葉承樞最器重的還是波吉這個孩子。
到也跟什麼重男輕女沒有關心。
如果非要刨根問底兒的話,或許也只能歸結為波吉是他們的身邊的第一個孩子吧。
身為第一個孩子,器重自然是不同尋常。
可同時,身上的擔子也是其他孩子所想象不到的。
波吉這些年,一直身為葉承樞與權子墨的心尖兒寵,他肩膀上的壓力,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這其中的種種情緒,可能也只有波吉本人最清楚。
葉承樞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波吉的下文,不禁好奇的挑了挑眼尾,耐著性子的問了一遍,“怎麼了?”
“沒什麼。”波吉嘿嘿一笑,“就是想我乾媽做的飯了。”
“那就快點解決了回來。你乾媽早就吵著要給你做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