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菸蒂狠狠的按在水晶雕花兒的菸灰缸裡,波吉從沙發上站起身,一伸手,根本不用吩咐,便有人將一排四個且上邊帶著鋼針的‘戒指’放在了波吉的手心。
波吉笑眯眯的戴上那‘戒指’,衝符泓才莞爾一笑,“錢九江有句話說的沒錯兒,個矮要承認,捱打要站穩。符叔叔,你可得受著了。”
符泓才喉結上下一陣翻動,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他並不害怕波吉,但他必須要承認,他很怕疼。
居上位者,幾乎就沒有這樣的經歷。
況且符泓才也是一個不打折扣的聰明人,只動腦子,從沒動過身體。
看見波吉手上的‘戒指’就已經感覺心顫肝抽的不得了了。
波吉斂了斂眉目間的表情,笑著衝符泓才說道,“會很疼,忍著。”
不忍著,也得忍著。
如果叫出聲了,更難堪。
符泓才明白。他點了點頭。
“要麼?”
波吉說著,從底下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全新的白毛巾。
符泓才沒有猶豫,伸手接過,擰成麻繩狀,咬在了嘴巴里。
“忍住了!”
波吉話音未落,拳頭便已經砸出——
“唔!”
如果不是符泓才嘴巴里咬著毛巾,恐怕他早就已經吃受不住的大喊出聲兒了。那樣,難堪的只會是符泓才,他也會更加的難堪。
牙齒死死的咬著毛巾,一來是不為了讓符泓才喊痛出聲兒,更加的難堪丟人。二來,也是為了防止符泓才一不小心再劇痛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一瞬間,符泓才光潔的腦門上,就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疼?
不僅僅是疼。
那已經超過了可以用‘疼’來形容的範疇了。
符泓才只覺得有一隻大掌,刺破了他的肚子,直直的抓住了他的五臟六腑,然後狠狠的擰在一起。
那種劇痛,是符泓才活到現在為止都不曾體驗過的痛楚。
儘管身世普通到了極點,也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可取之處。但符泓才,也可以用這前半生一帆風順,順風順水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