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黑子指著自己的鼻尖兒,一臉的驚訝。
他剛才說什麼了嗎?
“我還是先想想幾個小時之後對醫院發動強攻這件事兒比較靠譜。”符生恩冷笑一聲兒,“我要是沒能將波吉生擒回去交給勒佈雷,那就不用等到‘以後’了,也不用在思考勒佈雷那麼些的花花腸子。他勒佈雷,當場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
黑子絕對相信符生恩的話,勒佈雷會那麼幹。但嘴上,他不得稍微的那啥一點?
於是黑子深吸一口氣,輕輕的說道,“不、不太可能吧?先生你跟勒佈雷,那可是盟友。就算您沒能把波吉帶回去給勒佈雷看,他也不能直接對您做什麼呢。”
“黑子,我是該說你太天真了,還是該說你太不瞭解勒佈雷了?他勒佈雷是個什麼性格,你會不清楚麼?”說到這兒,符生恩開始不耐煩起來,“行了,這些事情我沒必要跟你一一解釋,非要讓你明明白白。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執行你的任務就行了!”
最後一句話,符生恩語氣有些重。
黑子臉上低下頭,垂下眼皮,規規矩矩的‘嗯’了一聲,“符先生,對不起。”
“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符生恩稍微有那麼點後悔自己跟黑子說話語氣重了點,他不算是解釋的解釋著,“可勒佈雷再怎麼要背叛我,他也不會現在就動手。反而是我,我不能給勒佈雷任何的把柄,不然勒佈雷背叛我,那就合情合理有說法了。你明白嗎?我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後才能去談怎麼應付勒佈雷背叛我這件事兒。”
“我明白。先生,是我越過了規矩,操了不該我操心的事情。”
“好了,你也是關心我。我不會責怪你的。”
“謝謝先生。”
符生恩從鼻尖兒嗯了一聲,陷入了思考當中。
勒佈雷的性格,他很清楚。雖然勒佈雷的脾氣是差了一點,性格又暴虐了一點,手段也殘忍了一些。但勒佈雷卻不是一個會背叛盟友的傢伙。
能讓勒佈雷如此斬釘截鐵的背叛他?
這背後……一定也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著急去應付勒佈雷,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想,或許只要搞清楚了他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勒佈雷為何會背叛他,便迎刃而解了。
而他跟勒佈雷的盟友關係,並不是沒有辦法挽回的!
然而符生恩絕對想不到,他所不知道的某些事情,恰恰跟坐在他對面的黑子,有最直接最根本的關係!
甚至也可以說,就是坐在他對面的黑子,才讓勒佈雷對符生恩產生了懷疑,繼而做出了要背叛符生恩的決定。
這些,符生恩哪怕是到臨死的時候,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其實怎麼說呢?
這些跟黑子有最直接最根本的關係,但卻不是黑子所為。
還用想嗎?這一定是權老爺的傑作了。
權子墨只是略施小計額,便讓勒佈雷確定了是符生恩先背叛了自己。以勒佈雷的性格,沒有當場發火兒,將符生恩抓來碎屍萬段,就已經是有人在貴圈勒佈雷的結果。
於是麼,勒佈雷背叛符生恩這件事兒,也就沒什麼難以理解的了。
蘭德爾不是探查出來了,符生恩打算撕毀之前與勒佈雷的約定,將絕大部分的錢私吞麼?這件事,蘭德爾是從哪兒探查出來的?不就是從’黑子’的嘴巴里探查出來的麼。
黑子的嘴巴……
這就很值得玩味兒了。
要知道蘭德爾打探出符生恩要背叛勒佈雷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黑子還沒有背叛符生恩,為權子墨辦事兒呢。
就是那個時候,其實權子墨就已經盯上了黑子。
說白了,不管黑子有沒有聽了麥考夫特的命令,守在關卡上等著權子墨,他黑子都已經成了權子墨手中利用的一顆棋子。區別麼,不是沒有,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個是在黑子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的利用黑子。另外一種麼,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了。黑子心甘情願的被權子墨利用,且幫了權子墨辦事兒。
從這點就不難看出,權子墨的心思有多縝密,手段有多果決。
他根本不會去給黑子這些人任何的機會。對權子墨而言,棋子就是棋子,只有被利用的命運。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有選擇權的,那玩意兒還叫做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