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番打鬧,不管是波吉還是錢九江,臉頰上泛起了紅暈。
熱的。
哪怕是開了空調的房間,這種劇烈運動,也還是太熱了。
體溫,都已經超出正常範疇的那種。
錢九江滿臉的忿恨,但無奈身手不如人,就只能忍著,憋著。
一點辦法脾氣也沒有。
“老子就是病秧子,也能——咳咳咳!”
如此劇烈的運動,讓波吉忍不住的喉頭一腥甜,差點沒忍住,吐出一口鮮血。
錢九江猛地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波吉,緊張的盯著他,“到底怎麼了?”
波吉左手捂著嘴,右手胡亂的擺了擺。
在僱傭兵跟錢九江一左一右的攙扶下,他重新靠在了病床的床頭上。
又喝了一杯水,緩了一陣子,波吉這才面色蒼白,且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如此說道,“不礙事兒,一點點舊傷。”
舊傷?! 錢九江的眉頭高高的挑起。
說句讓人誤會的話,波吉的身上有多少顆痣,他都一清二楚。
啥時候波吉身上也有了舊傷,卻是他錢九江不知道的?
在錢九江狐疑與審問的目光之下,波吉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努力上進啊?你被葉老爺子扔進人間地獄受折磨的時候,我他媽也沒閒著。”
不但他沒閒著,就連葉柚子那小丫頭跟一向懶惰的唐麟,也都在拼了命的努力著,上進著。
他們這些小兔崽子,說真的,想要追趕上他們父輩的步伐,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對,就是西遊記裡那師徒一行四人去西天取經那麼遠的十萬八千里。
“到底是什麼傷,說!”錢九江惡狠狠的罵道,“就他媽現在給老子說!說清楚!”
都已經給錢九江瞧見了,波吉也懶得再遮遮掩掩,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一來這邊會水土不服,是騙人的。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
錢九江暗罵一聲,“果然你不是什麼水土不服!”
波吉雖然不是裝的跟頭牛一樣,但這王八犢子也是很少生病的型別。
跟波吉認識了這麼多年,他還沒見過權波吉有過什麼頭疼腦熱來著。
這樣一個人,你說他水土不服?
這簡直是在折磨他的智商。
“我本來是不想因為的舊傷復發,耽誤事情的程序。所以連符生恩也瞞著,直說是水土不服。”波吉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半年前,你剛離開,我爸就讓我去解決一個跟我們老權家搶肉吃的傢伙。稍微有點棘手,中間受了點傷。”
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波吉毫無顧忌的將病號服扯開,露出了從鎖骨一直蜿蜒到了領口深處的蜈蚣傷疤,“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兒。”
看著那已經很淡了,卻依舊是猙獰可怖的傷疤,錢九江的雙眼,都開始充血了。
“權波吉,你他媽真是夠能耐啊!這事兒你也瞞著我?”
“哎……”波吉嘆氣,“不是要瞞著你,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我的傷勢,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兒罷了。”
錢九江捏了捏拳頭,“老子一開始就懷疑你不是什麼水土不服了。”
但他一直壓著沒有問出口,其實心裡……跟波吉是一樣的。
不知道則以,就不說了。一旦他知道了,他怎麼可能再冷靜的慢慢等待時機?
估計除非他權叔一巴掌拍死他,不然他肯定會衝動的直接把波吉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