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恩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麥考夫特這話有些不滿,卻也不好當著勒佈雷的面前發作,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邃起來,“是,二當家說的沒錯兒。我用詞不恰當,還請勒佈雷先生見諒。我也是泰國驚訝了。”
勒佈雷心中的不滿已經表現在他的臉龐上了。
麥考夫特說的沒錯,什麼叫竟然?
說的好像他抓住權子墨當人質,是他撿了便宜一樣。
抬起手腕,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勒佈雷冷冷的說道,“這次是麥考夫立下了大功勞,才能將權子墨抓住做人質。”
符生恩詢問的目光落在了麥考夫特的身上。
麥考夫特心中一凜。
勒佈雷,他太瞭解勒佈雷了。所以他很清楚怎麼樣就能輕易的瞞過勒佈雷的眼睛。但對於這個符生恩先生……
他心中實在沒有什麼把握。
與權子墨一樣,這個符生恩也是讓他猜不透看不穿的男人。
在面對符生恩的時候,麥考夫特更是多了好幾個小心謹慎。
他平靜的說道,“我因為一些私人事情,成功的誘惑到了權子墨,讓權子墨以為我是真的無路可走,只能投奔權子墨,才能給自己找一條活路。權子墨信以為真,這才忍不住想要拉攏我,在我的設計之下,他鑽入了我的圈套。然後,我才將他生擒。至於我私人事情的具體內容,這個不方便告訴給符先生。”
符生恩十分理解的點點頭,“我能夠明白。”
勒佈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的抿著,“麥考夫家人,也因此被權子墨劫走挾持。”
符生恩輕輕的‘滋兒’了一聲兒。
沒說話。
用麥考夫特一家人,換得權子墨這個人質。
不是賺了,是賺大了!
對於麥考夫特的家人,符生恩本就沒有什麼感覺,被權子墨挾持就挾持吧。勒佈雷都沒怎樣,他也沒理由越俎代庖去關心麥考夫特的家人的生死。
麥考夫特在提防符生恩的同時,符生恩也在小心翼翼的避開麥考夫特這個二當家。
對勒佈雷來說,符生恩這個臨時當盟友,是遠遠比不上跟在他身邊許多年,為他出生入死無數次的麥考夫特。
縱然符生恩心中對麥考夫特能夠設計生擒權子墨,有一些疑惑與懷疑。但他還是聰明的沒有說出口,更沒有表現出來。
不管怎麼說,麥考夫特是拿出了成績的。就衝這一點,他對麥考夫特的懷疑,就只會給他自己帶來麻煩。並不會動搖勒佈雷對麥考夫特的信任。
符生恩也沒不想因為勒佈雷的下屬,而得罪勒佈雷。
說到底,他跟勒佈雷也只是有共同目標的臨時盟友罷了。
情分與信任什麼的,真的沒有多少。
但符生恩還是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就算是要拉攏二當家,權子墨也不至於會主動來到勒佈雷先生的府邸吧?權子墨沒有這麼愚蠢,會以身犯險。”
麥考夫特知道,自己設計生擒了權子墨的事實,符生恩是有所懷疑的。這一點,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於是應付起來,麥考夫特也比較遊刃有餘,他沉吟了片刻,如此回答,“符生恩先生的這點懷疑,抱歉,恕我無法回答。因為,這個理由,牽扯到了我們的私人原因。當然,如果符生恩先生真的懷疑我,那你大可以問問領主大人。他清楚所有的事情發展。”
不留痕跡的,麥考夫特將勒佈雷推了出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就算符生恩對他再有什麼懷疑,他也不用直接面對符生恩的懷疑。
一切,都有勒佈雷幫他頂著呢,不是麼?
果不其然,勒佈雷攢緊了大掌中的酒杯,冷冷的說道,“符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下屬對我的忠誠了?”
“當然不敢。”符生恩在心裡惡狠狠的詛咒了一句,姿態同樣壓得很低。
這個麥考夫特,竟然處處給他設圈套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