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信錢九江,而是相信權子墨。
於是她義無反顧的跑回來了。
這也要感謝勒佈雷平日裡的自負。
勒佈雷篤定在這座府邸,在這個有層層關卡的地方,沒有人可以闖進來。
所以這府邸的深處,根本沒有一個巡邏的人。
勒佈雷手下的那些人,跟勒佈雷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不相信有人可以潛入到這座府邸的最深處。所以平時勒佈雷的手下們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酒打架。
如此這般,這才讓姜寶貝順利的摸了進來。
被勒佈雷關起來的這些天,姜寶貝與白子諾也不是坐吃等死。他們利用每天放風的一點點時間,大致的也摸清楚了這座府邸的地形。
姜寶貝聽錢九江提起了麥考夫特,她便順著自己腦袋裡的地形圖,準確無誤的摸到了買拗口福特的宅子。
聽了姜寶貝的話,權子墨無奈的衝她翻了個白眼,沒脾氣的罵道,“錢九江這小兔崽子,連個女人也追不上。老子回頭真該弄死他。”
姜寶貝抱著他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好像她一鬆手,她就會失去這個男人似得。
甩了甩腦袋,她那頭粉毛,已經長出了黑色的頭髮,髮梢底下的粉色,也已經褪色成了介於黃色與白色之間的顏色。
一磕腦袋,看起來,五彩斑斕的,難看極了。
但姜寶貝一點也不在乎,她哼唧兩聲,“你怪錢九江干嘛。是我自己跳車要回來找你的,他攔不住我。就算剛才他把我抓回去了,我也會想辦法回來陪你的。”
“你……”權子墨無奈的嘆了口氣,“傻丫頭。”
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這一句帶著深深無奈與縱容的——
傻丫頭。
“嘿嘿嘿……”姜寶貝傻笑著把腦袋靠在權子墨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坐在地板上。反正這鬼地方的氣溫能悶死個人,坐在地上也不怕感冒什麼的。
“傻笑什麼。”權子墨齜牙咧嘴的揉著被勒佈雷揍了一拳頭的臉頰。
心中的憤怒,到沒有多少。畢竟他剛才是故意激怒勒佈雷的。
他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勒佈雷忍耐的底線在哪裡。然後他才好判斷出勒佈雷這個人——
思緒,被姜寶貝更加猖狂的傻笑聲打斷。
權子墨收起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莫名其妙的盯著旁邊的大侄女,“真傻了?”
“權子墨。”
“說。”
“我就喜歡聽你喊我傻丫頭。”
“哈?!”
“被你喊傻丫頭,我就會覺得自己是被你寵在手心兒的。”
權子墨無語,連翻白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我啥時候沒把你放在手心兒寵著了?我一直都很寵你好吧。”
這傻.逼女人就這麼跑了回來,他都沒罵她一句,這還不算把她放在手心兒寵啊?
如果這都不算放在手心兒寵,那什麼才算?
沒好氣的嗤笑一聲,權子墨眼尾斜睨著站在鐵籠子之外的幾個壯漢。
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侄女,別給我整么蛾子了。我做什麼事兒,都是有計劃的。”
姜寶貝高高的挑起眉頭,冷冷的看著他臉上的淤青,聲音也壓的很低,“哪怕是被人揍?”
權子墨眼皮一掀,“你權叔叔,什麼時候是會被人白打的傻.逼?”
“權子墨,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事兒。但我就知道一點,如果再有人傷害你,我一定會跟他拼命。哪怕這是你計劃中的一個環節。你別說話,我就是傻.逼。我就是喜歡你的傻.逼,我見不得你受傷,我更見不得你唄人揍。所以權子墨,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答應我,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