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一場的單方面的殘忍屠殺!
將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壓了下去,麥考夫特不敢隱瞞,完完整整的將自己是如何受到了伏擊,又如何不敵對方,丟臉的逃跑撿回一條性命,以及那批貨被他弄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勒佈雷。
說完事情的經過,甚至勒佈雷性格與手腕的麥考夫特,沒有給自己做任何的辯解。
甚至於,他在講述那場伏擊的時候,言語裡公平到冷漠。半個字兒,他都沒有替自己開脫。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冷眼旁觀,只是將整個事情的發現與經過與結果轉達給了勒佈雷。
原原本本,沒有任何隱瞞與加工的。
聽完,勒佈雷只是喘著粗氣兒,將拳頭捏的‘咯咯咯’作響,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麥考夫特,彷彿能將麥考夫特的心臟給血淋淋的挖出來一樣。
麥考夫特彎著腰,低著腦袋,承受著來自於勒佈雷凌厲的目光鞭打。
半響,勒佈雷才狠狠的抬起粗壯的手臂,一巴掌甩在了麥考夫特的臉頰上。
麥考夫特本就低了勒佈雷半個腦袋,身形雖然壯碩,但站在勒佈雷的身邊,他就像個纖細的少年。
再加上連日來的不吃不喝,麥考夫特已經很虛弱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勒佈雷這一巴掌,直接將麥考夫特扇翻在地。
鼻孔、嘴角……
殷殷的流下猩紅的鮮血。
然後麥考夫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掙扎的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卑微的站在勒佈雷的面前,任由鼻孔與嘴角的血跡向下流,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擦。
他這樣的姿態,讓勒佈雷心中的狂怒消褪一些。
但也只有那可憐的一些些。
如果不是權子墨恰到好處的低吼了一聲,將勒佈雷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勒佈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手槍,或許已經上膛、開槍……
將麥考夫特的腦袋打出一個比拳頭還大的大窟窿來。
“麥考夫特!老子殺了你!”
權子墨在心裡嘆了口氣。
見過他這樣兒的人質麼?
身為人質,卻還要去救‘綁架’他的人。
哎呀,做人質做到他這個份兒上,可真是給人質長臉。
聽到權子墨的低吼,勒佈雷成功的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當然,麥考夫特還是狠狠的捱了勒佈雷一腳。
這一腳,幾乎把麥考夫特踹的當場昏厥過去。
常年保持打拳習慣的勒佈雷,這一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勒佈雷曾經一腳踹死過一頭公牛!
這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死死的捂住胸口,麥考夫特輕輕的吐出一口鮮血,混雜著一顆牙齒。
在勒佈雷的震怒之下,平常跟麥考夫特交好的幾個人,也只能對他投去同情與擔心的眼神,並不敢做什麼事兒。
甚至,他們都不敢伸手去扶一下已經站不穩的麥考夫特。
知道麥考夫特不是不想配合自己的計劃,而是他根本被勒佈雷踹的說不出話來,沒辦法,權老爺這個人質只能自食其力了。
他憤怒的猙獰著一張俊臉,惡狠狠的想要撲到麥考夫特的身上,卻被勒佈雷猶如鐵棍一般的手臂,結結實實的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