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聽見權子墨這話,錢九江樂的就不行,“可是怎麼辦呢?權叔,你肩膀上好像已經扛起我這個小兔崽子的責任了誒!”
權子墨痛不欲生的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我他媽這是造的什麼孽?出來救個兒子,也能再撿個便宜兒子?”
“那權叔你凡是要往好處想。你看,你雖然多了一個要天天跟在屁股後邊收拾爛攤子的傻兒子,可以後你老了,這不是也多了一個傻兒子在病床邊照顧你,幫你送終麼!”
“……我操,你能不能念點你權叔的好?”
“真的,權叔,我保證等你大小便失禁的時候,也在你病床邊孝敬你。幫你擦屎擦尿!”
“滾滾滾——”權子墨沒好氣的擺手,“老子不會花錢找個護工照顧我?人護工比你專業多了。”
“可護工到底是外人啊,哪兒有我這個便宜傻兒子照顧的細心!”
“呃……”黑子擦了擦腦門兒的冷汗,實在是沒聽明白這兩位主子怎麼會忽然扯到這種話題上,但他已經快要被麥考夫特求助的目光給刺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權先生,錢少爺,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兩個人。但是……”
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黑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時間不多了。”
距離勒佈雷練拳結束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四十分鐘而已。
“哦,對,說正事兒!”錢九江猛地一拍大腿,“權叔,你晚年生活的事兒,等回頭把波吉救出來,我們兩個傻兒子一塊商量。現在先說正事兒。”
權子墨嗤笑一聲,重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他眼皮一掀,眼波流轉,“不就是正事兒麼,說吧。”
錢九江衝還跪在地上的麥考夫特厭惡的投去一道目光,“起來吧,別趴著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看了張針眼!”
麥考夫特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連日來的不吃不喝,讓他一個強壯的大漢也有點虛弱,站起來的時候,身體狠狠的晃悠了一下。幸好一旁的黑子眼疾手快的伸出一隻手扶住了他。
對於黑子的這個舉動,麥考夫特並沒有任何的感激。
他只是冷冷的甩開了黑子的手,“我還沒有可憐到要對你搖尾乞憐。”
錢九江咂舌,“你成語說的真不錯!”
麥考夫特面對錢九江的時候,態度就跟面對黑子截然相反,他看著錢九江,“錢少爺,你需要我做什麼,請直接吩咐。我一定會不打折扣的去辦。”
“你別問我啊,我就是來負責給你難堪羞辱你的。”錢九江無辜的眨了眨他漂亮的妖眸,“誰讓你動了想把我權叔抓住交給勒佈雷的心思,不狠狠的羞辱你,我還配當我權叔的傻兒子?現在我已經羞辱完你了,正事兒麼,你跟我權叔談。我小人物一個,狗肉包子抬不上席面兒。”
他這話,才最羞辱麥考夫特了。
一旁的黑子冷眼旁觀,無比的慶幸自己剛才的姿態足夠卑微,歸順的足夠果決。
不然,這種羞辱,他也得從頭到尾的嘗試一遍。
還好還好!
他剛才很果斷的就選擇了給權先生辦事兒。
說起來,他的重要性與價值,是遠遠不如二當家麥考夫特的。
黑子特別肯定,剛才他若是有一點點的猶豫,他現在真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就算還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麥考夫特聽了錢九江的話,隱忍的捏了捏拳頭,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湛藍色眸底的情緒悉數的隱藏在恭順之下。
權子墨仔細的端詳著麥考夫特的表情與藍眼睛。
如果不是剛才麥考夫特爬下學狗叫的行為太過果決,被他看出了麥考夫特此人的心機稱身與手段狠辣。
他啊,只是看,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傢伙一臉恭順之下的禍心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