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隨便一個什麼人的話,那符生恩這種偽善的親切模樣,搞不好還真能讓對方心裡咯噔一下。但不巧了,坐在符生恩對面的人不是隨便什麼人,而是錢九江。
錢九江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了。
他嘴角一撇,一張絕色的臉龐悉數都是厭惡。錢九江心裡很清楚,符生恩這是鐵了心必須要拉攏他,對於拉攏他,符生恩也是勢在必得。
有句歌詞怎麼唱的來著?
對!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現在是符生恩有求於他,他怕個球?
於是說話也很不客氣,“符生恩,我剛才就說了,省省你這一副騙人的做派。我不吃這一套。你的本性是什麼,我已經瞭解的很清楚。所以,這種啞謎也好,還是拉攏人心也好,咱們都別整了。整點直接的成不成?我時間也不是很多,權子墨總會注意到我失蹤了。”
眉頭一揚,錢九江的表情變的比脫褲子還快。
他一把將坐在旁邊的符生恩脖子狠狠的勒住,勾肩搭背的嘿嘿直笑,“你不就是想讓我去權子墨身邊當臥底麼,如果權子墨真懷疑我了,你這計劃不也沒辦法進行下去?所以啊,我的符先生別打馬虎眼了,直接說吧。你能給我的是什麼,你手裡有什麼能讓我心動的,甘願背叛波吉這個兄弟,給你辦事兒。這個東西,你現在就拿出來。”
符生恩被錢九江這親暱又粗魯的動作,搞的差點呼氣不順。
可他雙眸卻猛地閃爍了一下。
別看錢九江說話,瘋瘋癲癲,十分不正經。但這個傢伙,絕對是有真材實料的!同時,也絕對不能小覷。
他想找錢九江做什麼,錢九江不是猜的準確無誤麼?
略一思付,符生恩很爽快的腦袋,“既然錢少爺快人快語,那我也不惺惺作態了。”
一塊昂貴的神戶牛肉塞進嘴巴里,錢九江眯著他那雙妖冶的妖眸,“哎呀,你可終於上道兒了。來吧,快點說,別憐惜我,來的猛烈點兒。趕快讓我心動!”
對於錢九江這幅做派,符生恩覺得他這輩子都適應不了。無奈的搖搖頭,符生恩道:“權鏡。”
“……符生恩,你沒別的話說了是吧?每次我打算跟你好好談生意了,你就要把權鏡扯出來。你有勁沒勁?!” 錢九江的試探,落在符生恩的眼睛裡,就變了一種味道。
他呵呵的笑著,又慢條斯理的給錢九江佈菜,“錢少爺是覺得我沒這個能耐吧?”
一頭霧水的錢九江只能見招拆招,“我哪兒敢啊?你符先生能耐大的很。”
“沒錯!”符生恩輕輕的一拍桌面兒,“我就不自謙了,我能耐就是大的很。所以,錢少爺大可以放心,把你想要的說出來,只要你說出口,我一定能幫你辦到。就是這麼簡單。”
錢九江都蒙圈了。
擦——
他哪兒知道他想要什麼啊!他權叔啥也沒跟他說過,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到底他要點什麼,才能讓符生恩覺得他是真的可以背叛權家呢?
頓了頓,錢九江壞笑的看著符生恩,“我想要什麼?難道不是你符先生能給我什麼嗎?”
“我能給錢少爺你的,就是權鏡這個女人。”符生恩好像很胸有成竹的樣子,篤定了只要他丟擲這個條件,絕對能讓錢九江上鉤。
“錢財權勢,錢少爺已經唾手可得了不是嗎?就像你說的,不管權子墨對你的態度是怎樣。你可是波吉的兄弟,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的權家,還是權子墨當家。但用不了幾年,這當家做主的人,便會是波吉。你跟波吉有層關係在,再考慮到波吉的性格,我想什麼錢財權勢,早已經是錢少爺你的囊中之物了。”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還想拉攏我,讓我背叛波吉?”錢九江嗤笑一聲,“符生恩,你佈下了這麼大的一個棋局,你所求的無非就是錢財權勢。可這些玩意兒,我勾勾手指頭,波吉就會乖乖的送給我,來討我開心——呃,那啥,符生恩,我這話說的是不有點讓人懷疑?我可提前告訴你,我跟波吉真的是很純潔的兄弟關係,我們倆沒有那些噁心的齷齪事兒啊!”
符生恩哭笑不得的看著錢九江,“錢少爺,你一定要這樣兒嗎?我很清楚你跟波吉的關係。”
“哦,那就好。被人誤會了多了,我下意識的有點心虛。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在心虛個啥。總之呢,你費盡心思還不一定能得到的玩意兒,我勾勾手指就有了。如此,你符先生還能拿出什麼我沒有的來討好我?”
“不是討好。”符生恩笑眯眯的糾正,“是互助互利。”
“直接點說。”
“波吉成了權家的族長,錢財權勢你唾手可得。可也正是波吉成了權家的族長,你心愛的女人,這輩子就更沒有機會能夠與你……長相廝守。”
略微的停頓,透著符生恩不加掩飾的算計,以及……誘惑!
“成也蕭何,敗蕭何。錢少爺,好好想想吧!你跟波吉這個兄弟,真的能一輩子當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