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錢九江提醒,那僱傭兵便已經貼著牆壁站在了房間的角落裡。這地方,正好是監控攝像頭的死角!
那僱傭兵跟他說了什麼,絕對不會被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這裡邊,包括符生恩與勒佈雷!
錢九江擰著眉頭,用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口哨詢問。
僱傭兵則方便多了,他大大方方的用口型回答,“沒有驚動任何人,時間只有三分鐘。三分鐘之內,我必須帶你從這裡離開。否則,我們都有暴露的可能。”
錢九江不再猶豫,點點頭。
僱傭兵衝錢九江招招手,錢九江走了過去。僱傭兵迅速又熟稔的將兩根手指粗細的登山繩系在了錢九江的腰桿上。
他推開窗戶,將錢九江直接退了出去。
錢九江十分相信這些僱傭兵的本事,雖然一瞬間的失重感讓他差點輕撥出聲,但他忍耐住了。
而地下,則有另外一名僱傭兵穩穩當當的扶住。
根本沒有理會還在房間裡的僱傭兵,樓底下接應的僱傭兵直接打橫將他扛在肩膀上,也還能健步如飛的狂奔。
錢九江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痛苦。耳邊,是簌簌的風聲呼嘯而過。
在這鬼地方,連一點點風都沒有,他的耳邊卻有這樣簌簌的風聲,可想而知,這僱傭兵的速度有多麼的快。
當錢九江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一輛越野車的上邊。準確來講,是被僱傭兵仍在後車廂,躺在車上的。
“波吉怎麼樣?!”一邊忍著嘔吐的感覺,錢九江一上來便問波吉。
僱傭兵面無表情的雙手扶著方向盤,時不時的還透過後車鏡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見到他這幅模樣,錢九江擺擺手,“不會有人跟蹤的。因為我能聯絡波吉,都是跟符生恩打過招呼的。具體的我沒理由跟你解釋,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波吉,現在怎麼樣了。”
僱傭兵對波吉並沒有什麼忠誠度,他們只是一群聽命令列事的亡命之徒罷了。
今天,他們受命保護波吉,願意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波吉。明天,他們照樣可以受僱於人,成為奪取波吉性命的劊子手。
到底是波吉的保護神,還是奪取波吉性命的死神,這完全都是上邊給這群僱傭兵的命令不同而決定的。
這群僱傭兵就像是一群死神,冷漠、無情,殺氣四溢。
他們只知道執行命令,其他的,他們根本不會多問。
於是僱傭兵冷冷的回答,“性命無憂。”
性命無憂?
錢九江狠狠的擰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性命無憂。其他的,我們無法保證。”
錢九江心裡一沉,“波吉的病很嚴重?!”
想了想,僱傭兵如此回答,“對我們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波吉來說,似乎是很嚴重。”
錢九江都快瘋了。
跟這群之知道殺人的機器說話,真是能活生生把他給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