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那狗崽子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
“權叔,你總算是來了!媽的,你再不來,我他媽真要帶著這老弱病殘殺進去了!”
權子墨眼皮一掀,懶洋洋的將皮手套扔在一邊,斜睨了一眼這裡的環境,嘴角一勾‘滋兒’了一聲,明顯對這環境不滿到了極點。
他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兩條大長腿囂張的翹著,“著什麼急?我這不是來了?”
才短短十幾天而已,錢九江已經削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並不憔悴,但很狼狽。本是瀟瀟灑灑一兒郎,膚白貌美,細皮嫩肉,一張小臉兒生的比女人還絕色,現在呢?
黝黑了一大圈不說,頭髮也凌亂的打結成一團,鬍子拉碴的像個莽漢,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卻瞧著破破爛爛的。
跟印象中的那個鮮衣怒馬少年郎,簡直就是兩個人。
錢九江苦笑一聲,“我不著急?我沒急死。所有的訊息放出去,卻都石沉大海。那邊又嚴格封鎖了所有的訊息,我也不敢再繼續聯絡你們,生怕暴露了我的存在。只能希望你們能早點察覺到這邊的情況。好在,你終於來了。權叔!”
這一聲‘權叔’錢九江叫的極為動情。
權子墨心裡微微刺痛了一下。
遠在異國他鄉,縱然這幾個孩子都出色到了極點。可他們,畢竟還是孩子不是嗎?波吉被人家控制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命喪當場,江南省他又聯絡不上。錢九江這孩子……
“沒事兒,權叔這不是來了麼。別怕。”
不知道為啥,錢九江被葉震裘丟在山谷裡,每天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想哭過。
卻因為這一句‘別怕’他差點沒出息的淚崩。
“權叔……”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不像話。跟權叔說說你手上掌握的情況。”
“嗯!”錢九江狠狠的點了下腦袋,將自己跟波吉離開江南省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其實說來有點不合適,但恰恰是這不合適,才讓他能夠僥倖逃過一劫。沒有被符泓才的乾兒子符生恩給控制起來。
打從一開始,波吉其實就沒有打算跟符生恩合作。當然,他不是一早就覺察到了符生恩的本性,他也並不清楚符生恩給他準備了一份多大的‘見面禮’。波吉只是很純粹的,不想再一次讓別人搶了他的風頭。
說白了,功勞什麼的波吉一點都不在乎。但他卻很在意他葉叔跟他爸。他不希望讓這兩個男人對他有任何的失望。這次來到非洲解決阻力,波吉嘴巴上說的輕描淡寫,態度也是輕鬆玩鬧的。但錢九江卻很清楚,波吉給自己的壓力有多大。
不但要完美無瑕的解決非洲這邊的阻力,波吉更要迅速的解決。
只有這樣,他才能讓他葉叔跟他爸為他驕傲,挺胸抬頭的站在合夥人符泓才的面前。
符泓才跟波吉的其他的叔叔們不一樣,他是外人。
在外人面前,波吉更想好好的表現一番。
而他,因為精於刑訊逼供的技巧,波吉便將他當成是了王牌,也是最後一張底牌。
畢竟……在來到非洲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非洲這邊的阻力,壓根就是符生恩的陰謀。他們只以為這阻力是大酋長們貪心不足,想從江南省得到的更多。
波吉將他,當成是了殺雞儆猴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