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勾了勾嘴角,低沉性感的笑了幾聲,擺了擺手,“那你就知道你得給我盯緊點了。唐棣手底下不出蠢貨,黎兆予的手底下更是不會出現蠢貨。希望你,也不要給我玩一出裝傻充愣的戲碼。好了,現在我總該聽個人給我說說我兒子的情況了。”
“波吉少爺生命無憂。但過的並不怎麼好。”
“哼……他在別人的手裡當人質,要是人家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那他可真是香餑餑。具體點,直接說。”
“我具體不起來。剛才那劉大管家並沒有任何隱瞞。醫院的監視很嚴密。我也只能在醫院的外圍伺機行動,可我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機會,能夠接近波吉少爺。波吉少爺知道有我的存在,他也很努力的想要與我取得聯絡。但我們最接近的一次,也是他被人看守著去廁所的路上,那一瞬間的擦肩而過。”
權子墨點點頭,冷漠的‘哦’了一聲。
被看押著去廁所?
估計是波吉自己弄壞了自己病房的馬桶,沒有辦法了,符生恩的人才押著他去公用廁所。一瞬間的擦肩而過?
權子墨笑盈盈的眯起了那雙桃花眼,“那也足夠了。”
對他兒子來說,這一瞬間的擦肩而過,足以讓他把想傳達出來的訊息,給順利的傳達出來。
“波吉少爺做了一個口型,只說了一個字兒。”
“哪個字兒?”
“死。”
死?
權子墨微微蹙起了眉頭,一時半會有點琢磨不透自家兒子的意思。
千方百計找了這麼一個法子,卻只說了一個‘死’字兒,那臭小子,到底想做點什麼?
隱藏在暗中的頂級殺手也不管權子墨是在思索還是在沉思,他冷冷的道,“有情況我再聯絡你。”
然後,不管權子墨怎麼叫他,也沒有回應了。
這不禁讓權子墨沒好氣的一角踹翻了旁邊的木椅子。本來就是岌岌可危的木椅子,被他這麼一踹,直接散架,連一具完整的屍體也沒能留下。
“操——”
黎兆予的人簡直找死!
他話還沒問完,這人竟然敢走?
不想隨即權子墨又一想,能找到這一個機會跟那殺手有聯絡,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事情,江南省這邊現在已經覺察到了。就是豬腦子也能猜到,江南省不會無動於衷,肯定會派人親自過來調查。
這個人選麼,不是他就是權子墨。
這種情況下,符生恩只會更加的警惕小心。想要再找到機會與聯絡聯絡上,恐怕會很難。
反正也很聯絡上波吉,無所謂了。
有這殺手守在醫院附近保護波吉的安全,他當然是放心的。
如果符生恩還想繼續進行他的計劃,那他就絕對不能對波吉下死手。只要不下死手,大小夥子吃點苦頭算得了什麼?半年前人錢九江為了保護他,不也被刑訊逼供的差點死了麼?
只要不死,那就行了。
現在權子墨的要求,就是這麼的簡單,又,透著卑微。
如果符生恩要對波吉下死手,那這殺手也不是吃素的。他會以一己之力拖住那些人,至少能給他爭取到趕過去的時間。
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兒有把人質直接弄死的道理?
眯著桃花眼兒,權子墨聯絡了江南省的葉承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