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著在一根菸上,讓他老婆猜到了什麼端倪。
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權子墨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我怎麼覺得,這情況像是一個小孩子得到了生化武器,卻不知道該怎麼使用。”
葉承樞眉頭一挑,眸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或許我們的思路從一開始就錯了。你我還有符泓才黎兆予都覺得,波吉他們被人控制了起來,是因為咱們在非洲的專案。但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說!”
“之前姜寶貝不是還跟我撒嬌說,當地有幾個土財主被人給綁架了,勒索了上千萬美元。你記得這事兒麼?”
葉承樞嚴肅的點點頭,“記得。她當時還哭著要你過去陪陪她,說她很害怕。”
“可當時發生的地點,離她所在的城市離了十萬八千里,再加上被綁架的都是些在當地算富豪,但在咱們眼睛裡,也就是小商販的程度,我也就沒搭理她。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們就應該提高警惕的。”
葉承樞腦袋一點,“你的意思是,有人綁架了波吉他們,卻在打算勒索的時候,搞清楚了波吉他們的身份,知道了這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一時間不敢跟咱們開口勒索,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波吉他們,所以才——”
“我猜測是這樣。不然,這詭異的情況實在沒辦法解釋。”權子墨冷靜下來,頭腦飛速的運轉著,“強龍不壓地頭蛇。黎兆予的僱傭兵再驍勇善戰,可雙手難敵四拳,架不住對方人多。為了保護波吉的安全,他們也不敢真的動槍。你也知道,那小兔崽子在我手底下都過不了三招,帶著他突圍,實在是一個太冒險的決定。”
“嗯,繼續說!”
“黎兆予無法聯絡僱傭兵,或許也是波吉的決定。他很清楚,黎兆予明著給了他一隊僱傭兵,暗中又派了人保護他。如果僱傭兵無法聯絡上,那黎兆予肯定會聯絡暗中保護他的殺手。他的處境,咱們是可以知道的。”
聽了權子墨的分析,葉承樞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波吉不讓僱傭兵輕舉妄動,是怕激怒了對方。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也可以說明,波吉的處境,是十分危險的。
有那一隊僱傭兵在,對方不敢輕易的動他,但波吉同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符泓才不是說他乾兒子被人監視了麼。我倒是覺得,他乾兒子是在說謊。”權子墨眸光猛地一閃,桃花眼折射著冰冷的精光,“所有人都聯絡不到,唯獨他符泓才的乾兒子就能聯絡上。這個特殊就很奇怪。”
“子墨,這個時間咱們先別懷疑自家人。”葉承樞只是淡淡的說了麼一句。但他表情,很明顯也已經在懷疑符泓才的乾兒子了。
不是懷疑符泓才,而是懷疑他的乾兒子。
“那小子我見過幾次,能耐是有,本事也不小。但眼神不正,透著邪氣。如果說他為了自保,把我兒子他們都給賣了,甚至是背叛了符泓才,我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葉承樞淡淡的說道,“如果符泓才的乾兒子真的有問題,那麼你過去了之後更得冷靜處事。”
若真像子墨分析的,是有人綁架了波吉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自己得到利益。那麼,符泓才幹兒子的背叛,則是給對方指了一條明路。
波吉他們的安全,就更危險了。
“放心,我不會衝動。”權子墨將捏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
他臉上掛著陰冷的微笑,將手指放在半空中看了看。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哪兒能因為我的衝動,讓我兒子死的不明不白?”
“錢九江。”葉承樞忽然說道,“錢九江!子墨,我們怎麼能把錢九江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