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色太瞭解這個男人了,他每次心裡最難過的時候,反而笑的最張狂放肆。
而現在,權子墨笑的簡直不能更張狂更放肆。
她軟了軟語氣,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權子墨,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沒事兒。”
權子墨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人。明明很需要別人的安慰,但就是要死扛著不肯說。一定要別人再三求他,他才肯說。
明明是討安慰,卻還得別人求著安慰他。
一個別扭的老男人。
顧靈色將語氣放的更軟,更輕,更柔。
“是因為……海姐兒?”
權子墨沒說話,但也沒反駁。
得,肯定是因為海姐兒沒錯了!
顧靈色想了想,直接把一整瓶絕對伏特加塞進了權子墨的手裡,“喝!”
“乖女兒,還是你最瞭解爸爸。”
“喝!一口悶!”
“好。”
“喝完了,我陪你說說話兒。”
權子墨這人啊,彆扭的很。他心裡最難受的地方,他不願意向任何人展示,哪怕是他最親密的人。
不過,沒關係。
給權老爺一瓶酒下肚,嗯……一瓶怕是不夠。以權老爺的酒量,至少得三五瓶下肚才能讓他微醺。只要等權老爺喝大了,他什麼話都能給你說出來。包括他在床上最喜歡的姿勢,丫都能滔滔不絕的說上一整晚。
&nL,酒精含量40%的絕對伏特加,權子墨對瓶就吹,跟喝白開水似得,咕咕嘟嘟,三兩下解決。
剛把喝空的酒瓶仍在一邊兒,顧靈色第二瓶酒也已經遞上。
權子墨看著她揚了揚眉頭,卻什麼話都沒說,結果酒瓶又開始對瓶吹。
如此幹光了顧靈色臥室裡所有的酒,權老爺的眼神,終於有那麼一點兒的朦朧了。
而此刻,他腳下的空酒瓶,少說也有七八個。
顧靈色在他面前伸了伸手,“醉了沒?”
權子墨一把抓住了她的爪子,似笑非笑的眯起那雙桃花眼,眼波流轉,在水晶吊燈的照射下,說不出的動人勾人。
他眼皮一掀,瀲灩風華。
他眉頭一挑,誘人至極。
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桃色的水潤。
微微敞開的襯衣領口,露出他性感的鎖骨與白皙的肌膚。
比起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絲毫不曾遜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