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們並不直接接受新特助的管轄的原因吧!所以就沒有那麼的上心與激動。
省委的書記是葉承樞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親自出來迎接,態度十分恭敬。
葉承樞掃了一眼身後絕對可以用浩浩蕩蕩這個詞兒來形容的領導幹部,笑了笑,低聲與身邊的書記交談,“你這樣,太不給他面子了。”
大半個省委的幹部領導都陪在他這邊,那卓易那邊豈不是顯得很悽慘?他是新特助,卻在省委遭受了冷遇,怕是不妥。
書記脊背挺得筆直,語氣卻十分的恭敬,“您說笑了。別人我不敢說,但在我這兒,江南省的特助只有葉姓特助一位。什麼卓特助不卓特助的,我不認他!”
此人是將官出身,原本在軍方當文官。在高山的打壓下,鬱郁不得志。葉承樞將他發掘出來,並且一手將他提拔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此人對葉承樞是又敬佩又臣服。眼睛裡只認葉承樞一人,其他人,他從來不放在眼裡,包括崇房策等人。
畢竟是軍人出身,就是少了一分政客的圓滑,多了一股軍人的傲氣。
聽到他的回答,葉承樞揚了揚眉頭,“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面子工程不能免。你這一套,在官場上不符合規矩。”
“我就是個大老粗,我不懂那些東西。我就知道一點,我只認您!什麼新特助卓特助,老子不認他!”說上頭了,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書記脖子一仰,堅定不移的模樣讓葉承樞連責備他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只能淺淺的笑了笑,“算了,原本也沒指望你能適應這個官場之道。”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性格。
而葉承樞最擅長的,就是挖掘每個人性格中的優點,將之發揚光大,掩蓋性格中的缺點。他當初將此人從軍方挑選出來留在自己的身邊,也就是欣賞他這一份軍人的傲氣。
要是真磨掉了他的傲氣,那也不是他當初所欣賞的那個人了。
擺擺手,葉承樞揭過了那個話題,卻還是吩咐道:“我不責備你,但是,你現在立刻把人都遣散了。讓他們去接待新特助。我這邊,只留下幾個自己人就好。聽明白了沒?”
自己人。
這個形容,讓書記樂了。
他腦袋一點,咔咔就把人遣散了,只留下了幾個他的心腹,陪著葉承樞進了小會議室。
而只有一牆之隔的大會議裡,便坐著卓易,卓特助!
葉承樞很少親自來省委,書記可以說是他堅定不移的擁護者,好不容易他來了,那必須是拉著他說這聊那的。好幾個小時,都是書記噼裡啪啦的說著,葉承樞只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貌似很認真的在聽。每當書記等人覺得他好像沒有在聽自己說話的時候,葉承樞往往又能丟擲幾個很關鍵的問題,然後讓對話繼續下去。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小時,書記說的口乾舌燥了,卻還是停不下來。
從一開始的彙報工作求表揚,說到現在,已經成了嘮家常。葉承樞也不介意,任由書記談天說地的亂侃一氣。
終於,葉承樞要等的人,自己送上門了——
‘噔噔噔——’
象徵性的敲了敲小會議室的門,來人便推開了小會議室的門,露出一張粉脂氣極重的臉龐來。
來人,正是新特助,卓易!
他友好的笑著,搓了搓雙手,“葉特助?”
葉承樞端坐於皮椅之上,優雅的頷首,“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