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爵夠心狠手辣了吧?可他也只殺對他心懷不軌的人,可黎兆予卻是個只要他看不順眼了,甭管人家做了什麼,他都先殺之再說。在這一點上,黎兆予不愧是跟舒昊天家換名貼的兄弟。
不分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的德行,簡直啊,一模一樣!
當初去歐洲的活兒,那絕對是九死一生好不好?黎兆予卻想也沒想的就主動請纓了。這裡邊,除了有他想刺激一下承歡的想法,更多的,卻也還是黎兆予本人骨子裡那跟舒昊天一樣的——
嗜血!
這樣一個人,諸遊可不想惹。
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
聽到自己的丈夫拋下自己就跑了的訊息,白晶晶冷笑一聲,“我還當他不怕黎兆予了,原來那二愣子是把那點子事兒忘了。虧我還在心裡表揚了一下他有長進,真是白瞎了!”
葉承樞聳了聳肩膀。
不犯蠢,那還是二愣子麼?
他望了望病房,問道:“怎麼樣?”
“有醫生護士照顧著,我也插不上什麼手。就是麻醉藥的勁兒過去了,承歡現在傷口疼的厲害。止痛藥也吃了,可藥效沒多久也失效。那玩意兒也不能多吃不是?”白晶晶攤手,“只能讓特助您妹妹硬扛著了。”
葉承樞嗯了一聲,“不行就給她鎮定劑。”
“章醫生說了,鎮定劑產婦不能隨便注射。會有後遺症。”
“那就讓承歡這麼硬扛著?”
“是了,只能硬抗著了。”
葉承樞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卻沒有再多說。對男人來說,這是個高興的事兒。對女人來說,生孩子只有無盡的痛苦與疼痛。什麼喜得麟兒的幸福,那都是坐月子之後的事情了。
每一個孩子能降生到這個世上,都是母親受盡了苦難的結果。
“特助,您沒事的話,我跟您彙報點工作?”
葉承樞笑笑,“我就知道,你不是純粹過來幫忙的。說吧,什麼工作?”
白晶晶從皮包裡拿出幾疊檔案遞給他,“昨天您走的早,好幾份檔案趕著您批閱呢。這都是今天一早就要下發下去的,很緊急。我知道在醫院一準兒能找見您,便早早過來蹲守了。”
蹲守?
這個詞兒讓葉承樞挑了挑眉頭。
白晶晶總是能把一個根本不合適的詞兒,用的特別恰當,而且還很生動。
極富感染力。
這是一種語言天賦,其實相比於做私人秘書,白晶晶更適合做外交官,在談判桌上,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白晶晶的實力才是。
這一點葉承樞倒是有意無意的跟白晶晶提過一次,不過白晶晶很明確的表示,對於事業她是沒有任何野心的。如此盡心盡力的,也不過是為了報恩。
如此,葉承樞也就沒有再提起過。
他接過檔案,又接過白晶晶遞來的鋼筆,飛快的批閱著。
在醫院裡辦公,也只有日理萬機的葉特助了!
追老闆追到產房門口,也只有白晶晶秘書了!
所以有句老話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有什麼樣兒的老闆,才會有什麼樣兒的下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