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她……很嚴重嗎?”
“現在好多了。”
那就是說,當時很差了。
顧靈色嘆氣,“花小姐的心情,一定比我七年前離開時候的心情更糟糕吧。”
“糟糕個屁!”權子墨冷笑,“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把老子折騰了個半死不說,還害我給死老頭打的就剩下一口氣,完了她屁股一拍,拿著老子的錢周遊世界吊男人去了,她糟糕?色妞兒,滿腹委屈離開的人,只有你。花小月精明著呢!”
說著,權子墨把襯衣撩起,指著自己的小腹,“你自己看!”
“權子墨,看多了你曼妙的軀體,我會張針眼。”
嘴上這麼說,但顧靈色還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腹。
小臂那麼長的傷痕,從他左胸口一直蜿蜒到了他的小腹。
她看著,就疼。
“已經不疼了吧?”
“當時也不疼。”權子墨拍開她的爪子,把襯衣重新別在了西褲中,吊兒郎當的道:“給死老頭用鞭子抽麻木了,沒有一點痛感。等我醒來之後,連我自己都不太記得這個傷疤是怎麼留下來的了。”
“……差點要了你小命的傷,你不記得是怎麼留下來的?權子墨,你逗我玩呢。”
“嘖,我騙你幹啥?真不記得了。要我知道是誰毀了老子完美無瑕的肉體,老子指定neng死他!”
顧靈色翻了個白眼,“你不想說就算了,犯不著這樣。”
“嘿嘿,色妞兒,還是你瞭解我。其實告訴你也沒啥,你幫我保密就行了。”
“說就說,不說拉倒!”
“我不能讓波吉知道,他親媽差點殺了他親爹吧?”權子墨說的滿不在乎,顧靈色卻聽的心驚肉跳。
“果然,這一刀是花小月捅的!”
不稱呼她花小姐,而是直呼其名。
不難看出,顧靈色現在開始討厭花小月了。
“其實有了這道疤,我跟花小月,各種意義上就兩不相欠了。她說我毀了她的感情,毀了她一輩子。我就讓她捅我一刀,大不了拿這條命賠她就是了。結果她還真捅了我一刀。”權子墨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女人發起瘋來真可怕。老子差點死在她手裡。”
權子墨說的很輕描淡寫,顧靈色也沒看到他當時在醫院只剩一口氣的模樣。可清晰的傷疤,卻無言的訴說著一切。
“幸虧她周遊世界去了,不然我也想捅她一刀玩玩。”
“怎麼,心疼我了?”
“權子墨,我一直很心疼你。”顧靈色說的很認真,很認真。
權子墨一愣,隨即笑笑,“我這不是好好地?總歸不是個瘋女人,多少留了點理智。沒真衝我心臟捅過來,偏了幾寸。”
“我信你的鬼話?”顧靈色冷笑,“那女人是真想要了你的命!”
這麼長的傷疤,還說花小月有理智,當她是白痴麼?
這叫開膛破肚!
“我更好奇的是,她究竟有多恨我,才生生在我肚子上劃拉這麼長一道口子。”
“權子墨,你真的要祈禱別讓我遇到花小月。不然我真的要給她一刀,明兒我就讓葉承樞給我偽造一份精神證明,證明我精神有問題。殺了人也不會判死刑的那種。”